再次被白拐到他家里,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仿佛成了两个成年人之间心知肚明的事情。
从一进门,席灯就被压在了,白把门关上了,也没开灯,他几乎看不清压着他的人,而他背后似乎......
“我背后......”
席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亲住了,跟早上的不一样,这一次是扎扎实实的吻。对方强硬地抵开他的牙关,入侵他的领土,舌头被迫缠绕,不一会,舌根都觉得麻麻的。暧昧的声音响起,席灯仰着头,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两人似乎谁都不肯认输,想在这场博弈中得到胜利。
被白松开,席灯都觉得呼吸困难,如果对方再不放开,自己肯定现在已经腿软地坐在地上了。白的额头抵在席灯的额头上,声音暗哑,又极具诱惑,“你背后是昨天吓到你的东西,怕吗?”
他一说完果然发现抱着的人僵了下身体,然后那人似乎想远离背后的东西,完全性地窝进自己的怀抱里。
“你真是个坏蛋。”
对方语气里有几分咬牙切齿。
“你会喜欢上的。”
白的语气很笃定。
席灯笑了一声,随后他主动亲了亲白的耳朵,“亲爱的白,我希望你这次做好了准备。”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却也发现对方下身起了最诚实的反应。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上。
浴室的水渍从门口一直漫延到床下,甚至床单都湿润了。
白从背后拥着席灯,手扣住对方的手,轻柔的亲吻落在耳垂上、脖子上,对方身上出了细细的汗。他仿佛是为了弥补第一次在浴室里的粗暴,这一次显然很温柔。
席灯半阖着眼,眼里波光粼粼,眼角春意盎然。他很瘦,又白,可以说的上是病态了,但白似乎不介意。
他们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但已经滚上了床单。
异常的顺利。
过了一会,席灯身体微微一颤,随后覆在他身上的人离开了。
“还好吗?”
白的声音响起。
席灯平复了下呼吸,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有点没力气,懒洋洋的,“大概还好。”
白下了床,再把床上的人抱了下去,“我带你去洗一下。”
说是洗,其实是席灯躺在浴缸里,白淋浴,他淋浴完,便对席灯吩咐了一句,就穿上衣服出去了。席灯懒洋洋地躺在浴缸里,没去管对方。方才的时候,白的手机一直在响,他问了一句,可对方没管,现在恐怕是去回复那个电话了。
这个身体太弱了,才两次,腿已经软得不行了。
席灯的眼睛缓缓闭上,他现在只想睡了一觉。
他没想到这一觉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被上帝静心雕琢过的脸。比女孩子更长的睫毛,即使闭上眼睛,也可以看见的一道浅浅的双眼皮褶子,挺拔的鼻梁。白的唇形很美,下唇略比上唇丰.满,很适合亲吻。
席灯转了下身,正想把搭在腰间的手扯开,白已经醒了。
白揉了揉额头,收回手坐了起来,“早上好。”晨起时,白的声音有着浓浓的睡意,这让他的声音比昨日还哑,也很性.感。
席灯也坐了起来,他仿佛浑身无力一般靠在白身上,一只手搂过白的脖子。白没有推开他,席灯眼睛微微一眯,更加试探性地亲了下白的脸颊。
这下子白有反应了,冷飕飕地看了席灯一眼。席灯轻轻哼了一声,就将头靠在白的肩膀上,“疼。”
声音又低又柔。
白扭过头。
席灯不依不饶,“你昨天太过了。”
白耳尖微微泛红。
席灯继续道:“肯定肿了。”
但这句话却是把自己往火坑推了,白说自己作为一个医生,自然要帮他处理好伤口,所以,席灯被强压在床上上了半个小时的药。
白在厨房做早餐加中餐,席灯则是穿了白的睡袍坐在他的位置看报纸。白出来时,挑了下眉,不过什么都没说。
席灯就像是得寸进尺的情人在一步步试探白的底线,挑战他的极限。而白在大多数情况下默许了席灯的行为,小部分则是立即惩罚了。
他们两个人的共同之处在于谁也没告白,甚至对未来也没有任何许诺。
白作为情.人,相处倒还算愉快,不查岗、会做菜、情.事上会尊重席灯,一切都很完美。
安德鲁是第一个觉得白不对劲的,他狐疑地看着白,视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种打量,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白,你谈恋爱了吗?”
从一个上班时间从不会分神做其他事情的工作狂变成一个时不时会把事情丢给助手收尾去看手机的家伙,还有,白平时完美主义加严重洁癖的家伙,居然今天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衬衣。
那件衬衣明显不是白的,他走近闻过了,上面有香味。
似乎是一种香料味。
白背对着安德鲁站着,听见安德鲁的话,他动也没动,只是“嗯”了一声。
“……”安德鲁失声了。
他只是问问,虽然他觉得对方很有可能谈恋爱了,但没想到真谈了。日,这世界上居然有敢跟白谈恋爱的人,真他妈的是个英雄。
“男的?”那件尺码不对的衬衣可不是女式的。
“嗯。”
安德鲁默默把尖叫声吞下去,转了个身,用额头抵着墙,就把手机偷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