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腾腾的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白色灯光下,席灯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扬着的面庞湿漉漉的,轻轻一眨眼,就有水珠从他眼睛处掉落,划过挺直的鼻梁,落到薄薄的唇瓣上。
他的左腿被迫抬起,下腹部紧贴对方,不着力的姿势让他伸手抓着面前的人的衣服。
他的衣服在进了这间浴室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安静地躺在了地上,相比他,他面前的人只是衣服稍微有些湿润,还是被席灯身上的水珠弄湿的。
白一只手抚在席灯的脖子上,脸自上而下地靠近席灯,那双深邃如星空,但又冷冰冰的眼睛正看着席灯。两人的视线对上,气息交换。
“洗干净了吗?”
席灯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白垂着眼,睫毛就扑散开来。他的手从脖子游离下去,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了一句话:“要如何做?”
席灯微愣,随后视线转移到浴室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上。
白见席灯转开视线,也顺着看了过去,眉目间露出微微不解的神情,“看那个做什么吗?”
“我在想什么可以代替润.滑.液?你家总有安全.套吧?”
白看了席灯一眼,席灯回视他,随后脸上露出几分不敢置信的神情。
五分钟后。
白将席灯的左腿放下,往后退了一步,他掩了下自己的睡袍,“我想我现在应该给你找件衣服,今天也晚了,睡我这吧,你可以睡客房,我明天送你去店里。”
他说完这番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席灯闭了闭眼。
十分钟后,他穿着一件据说从没有穿过的睡袍站在客房的床边。白端了杯咖啡站在他旁边,他也换了一件睡袍,微微露出白皙的胸膛,他并不像他的父亲长满了胸毛,大概是遗传了母亲。
“虽然从来没有睡过这间房,但每周都会大清扫一次,所以放心睡。”
席灯听见这话,随意往床上一坐,双腿交叠,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因此睡袍被拉到了膝盖上。他仰着脸看着白,洗过热水澡的他,脸还红扑扑的。
“不一起睡吗?”席灯眼角微挑。
白轻酌一口咖啡,面无表情拒绝了。
“我想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席灯看着那人毫无眷念地转身离开,只能承认作战失败。刚刚在浴室里,他有试探过对方,好像的确是对自己兴趣不大,只是微硬。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过身面对窗户入睡,虽然失败,但有进步,明日再想吧。
走出去的白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窗帘微微拉开,看了下外面的街道,他的眸色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席灯醒过来的时候,白已经坐在餐桌旁用餐了,他手里拿着一块吐司,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张照片,见到席灯出来,只是眼神暗示他去卫浴洗漱。席灯走进去,看到里面果然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而放衣服的架子上放了一套新衣服。他翻看了尺码,是他的,白比他足足高了半个头。他翻了下,连内裤都有,席灯注意到这条内裤跟他昨天那件是一个品牌的,只是颜色不同,这条是黑色的。
席灯洗漱换完衣服出来,白还坐在餐桌旁,他的对面摆着一份早餐。席灯便坐了过去,端起牛奶时,他瞥到白手里的照片。
很血腥,但上面那张照片上的人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