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歌由于被禾临好心收留,寻思着禾秦也没回来,便在临风宫住了下来,加上今天已是三日有余,此时她正晾完衣服往回赶。
要说冥罗宫,宫内主人不多,下人却是到处可见。这些个庭院互相交错,随处可见花花草草,她也不过就是左右拐了几个弯,这就迷了?
周遭是她没来过的地方,左侧是一条内河,另一边则是院墙。院墙上爬满了花草,红色不知名的花儿在阳光下纷红骇绿。
却在这时脚下似乎踩着了一块硬物,她后退一步,将东西捡了起来。
捡起细看,这是一块玉佩,触手生温,通体泛着淡淡的青色白光,玉佩中央是两个用尖锐物体刻出来的瘦金体字。
禾蕴。
难不成是谁掉的?云歌朝着前头看了一眼,手上颠了颠这块玉佩,心中猜测这玉佩的主人应该是同禾临禾秦二人有点瓜葛。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云歌啧啧咂巴着嘴巴,手中的玉佩已被她握得发烫,一阵清风拂过,河边的柳絮便飘飘洒洒。
她抬头,却发现前头有两个人往这边走。
待近了才看清,是两个男子,一个身着赤色红衣,一个身着清白衣裳。均是翩翩风采的美男子,而方才叫她的正是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
禾秦。
她本想拔腿就跑,转念一想,她不偷不抢,不就是个情杀案子。她大可装个糊涂什么的,禾秦也不至于将她怎么着。
“斐云歌。”正当她走也不是逃也不是的时候,禾秦开口将她喊住
禾秦朝她走来,一一脸色不温不火的样子看不出个情绪,反倒是身旁的男子,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久不见啊。”白衣男子率先开口。这个男子生了副好皮囊,虽是白衣圣贤,眉宇间却带着丝丝邪魅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不羁,相比下,禾秦倒是个名副其实冷冽的性子了。只可惜以她过目不忘的本领,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
“呵呵。”绝不是云歌故作清冷,实在是这么尴尬的情况,自己无言以对。
“怎么,好一阵子不见,现在倒如此文静了?”白衣男子不依不饶,走到云歌的身旁,歪了歪脑袋打量着她。斐云歌以前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云歌心中暗自腹诽,一边却警惕的看着白衣男子。
男子踱着步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却在这时他忽然抬手,印着浅黄色莲花的广袖在云歌的眼皮底下晃了晃,明明是不甚其害的神情,手下速度却是极快。
云歌顺势一让,男子只碰到她一个衣角,可还不待她来得及细想。眼角就是一道白色身影,男子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男子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眉头眼梢带着得意之色。他翻动手掌,两指合并,笔直的点向云歌后背。他眼梢的风情越发妖娆,眸底却是惊人的肃杀之气。
可也不过是滴水之间,妖娆的风情随之变色,他蓦然震住。
不知何时云歌的手中已持一把折扇,折扇上头被金色薄片所覆,手指一撑,哗然打开。里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沐浴图,而男子的指尖恰好点在美女侗体之上。他一低头,看到这幅春色之图,竟是叫他这不羁的男子,红了耳根。
血色的红豆扇坠,如火如荼。靛蓝的流苏,随着男子的轻点,来回摆动。只觉胸口一痛,原来不知何时云歌已经回身。以牙还牙,双指合并点在男子的胸口,他气血翻涌,硬生生压下这口气,后退一步。
云歌轻轻颔首,精致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虽是一身素衣,相貌也不过尔尔,可这么看起来倒是有种轻狂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