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多老远都能看到笔架山被火海吞噬,海边地方海风还不小,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岛上的树木象草一样被收割着,成片成片的树木被炸倒飞起,燃起熊熊大火,将整个夜空照得通亮。
刘士勋惊恐的已经迈不动步了,浑身哆嗦成一个,悔恨自己还是迟来一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之计能保住一点是一点。
“来啊,给我披挂起来。”
刘士勋一文人今天一反常态,披挂起甲胄,顶盔挂甲,上了战马,自己在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把白蜡杆子,毕竟这把武器轻好摆弄,刘士勋带领一队人马直奔粮台。
守卫粮台的明军已经全部被杀,现在只有刘士勋手底下千八百人。
刘士勋带领这点人马与来犯之敌交手,他那点本事那点人马还不够给清军点马蹄子呢!可是刘士勋现在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紧催战马晃动白蜡杆子头一个遇到清军骑兵。
他也是个激劲儿,一杆子将清军挑于马下,后面的明军一看也来了精神头,齐声呐喊冲向清军。
双方一场大战,互有伤亡。
清军人数占据优势,不到片刻就把这点明军收装包圆。刘士勋被敌军团团包围,他只得且战切退,最后退至在一处悬崖峭壁上。刘士勋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往前看火光四起,清军马上就要到自己近前。往下看便是悬崖绝壁,下面的海水深不见底。
刘士勋眼望东北方向叹道:“恩师啊!恩师,你可知我们的粮台被敌军烧毁,你可知大祸即将临头,徒儿还是来迟一步没能完成您老交给的使命啊!师傅,咱们来世再见……”
刘士勋眼含热泪,用袍袖遮面,拔出佩剑对着马屁股就是一剑。
战马毫无心里准备,正纳闷呢,主人这是怎么了,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不行咱们调头吧!
正纳闷呢,一宝剑下来将马屁股划了一道一尺来长的大口子。可把战马疼疯了,一声咆哮竟然发出虎狼之声,四蹄蹬开一个猛子扎进海底。
可叹,一位忠良贤士为这个昏庸的朝廷献了身。
阿济格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调整人马迅速撤离是非之地,他们如何回去交令请功咱们不必细讲,在表松锦方面。
一晃过去两日不见刘士勋带粮食回转,洪承畴不免心生疑虑,在帅账之内胡思乱想,究竟是怎么啦,都去了两天了,差一不二的该回来了。洪承畴点了一盒鼻烟,深深的吸了一中,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踱来踱去。
他想来想去,突然想起前些时和刘士勋的一番谈话。当时刘士勋向他提出过要提防敌人抄袭自己的后路粮台给养。可当时正与清军主力对峙南山及锦州,而无暇顾及刘士勋当时提出的意见。
洪承畴越想越害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难道刘士勋出事了不成。不行,我得派出人马去接应一下。刚要想派人手去接应刘士勋,外面急冲冲闯进一人,这位一进大帐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第一句话就是:“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咱们的。。咱。。。”说了半天咱们后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开始把洪承畴吓了一跳,没看清楚是谁,怎么在外面也不打个招呼就进来,这是谁呀,如此鲁莽。可后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中军官。
洪承畴大怒道:“出了什么事,如此惊慌,看把你给急的,捅狗窝了?”
中军官缓了半天气这才说道:“啊呀我的大帅,这般时候您还有心跟我逗闷子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洪承畴一听小心脏立马提到嗓子眼儿,瞪大眼睛问道:“出了什么大事,速与我讲来。”
“咱们在笔架山的粮台被清军给烧毁了,刘士勋先生为国捐躯投海自尽。我们整个后方的粮食毁于一旦,请大帅早早拿个主意才是。”
洪承畴顿时哑口无言,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