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微躺在床上,她浑身乏力,头重脚轻,鼻子堵了没法呼吸,只能微张着嘴缩在被窝里,没吃什么却总有种呕吐感,自她那天在宴会上回来,她从感冒到重感冒到现在的发烧,吃了些感冒药但并没有好转反而还有渐加重的势头。
舒微并不想去医院,她只觉得自己很累很想睡觉,既不想吃任何东西也不想起床去烧水吃药,她果然睡了过去,睡到第二天才有些浑浑沉沉地睁开了眼。
傅情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一条是前天的,傅情问她想不想出来陪她逛个街;一条是昨天的,傅情在住处画了一天的图,到晚上十点饿了,想找舒微出来吃宵夜,看看她的状态怎么样。
结果傅情发了两天的信息,舒微一条也没回,傅情觉得不对劲了,这没什么事也不至于连微信也不回,所以她又打了两个电话过去,依然是无人接听。
这时候是晚上九点,傅情在住处修改自己的设计图,所以她打了个电话给哥哥傅誉:“哥,你在不在家?”
傅誉正侧躺在床上研究他下班时路过书店购买的几本家庭养植花卉的书,听了妹妹傅情的话便一边翻书一边说:“在呀,怎么啦?”
傅情有些担忧地说:“你去隔壁按按舒微家的门铃,我打了她两个电话她没接,这两天发的微信也没回,她那天在宴会上有些不太对劲,我怕她出什么事了,你过去看看她在家没有?”
傅誉翻书的手微顿,然后他将书放到身旁的床头柜上,坐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穿了鞋走了出去。
打开门,傅誉走到对面按了舒微家的门铃,一遍,两遍,三遍,他按到第五遍时,房子里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转身走进屋去,走到阳台处往舒微那边看去,灯是亮着的。
灯是亮着的,那舒微应该就在家,傅誉拿出手机来打舒微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拨出。
舒微睡得昏昏沉沉,昏沉中有个声音总是不断地响起,她烧得头昏脑胀,被这声音扰着,睁开眼时还有些迷迷糊糊,事实上也烧得眼里冒着泪花,好一会儿她才认得这是她的手机在响,摸索着手机发出声音的方位,舒微从床边摸到了手机,只见手机上显示着一串数字,她有些恍恍惚惚的,方才想起这好像是傅誉的电话。
舒微点了接听,她的喉咙又干又疼,下意识地咽了一下。
傅誉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电话被接通时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松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看着外面的夜色,跟舒微说:“你在家吗?”
舒微又咽了咽,咳了一声,声音不怎么发得出来:“我在家。”她伸手擦了擦眼睛的泪水。
“你怎么了?”
舒微用一只手按着床边坐了起来,她摸了摸额头,还是很滚烫,她说:“没什么,就是感冒了。”她勉强下了床去穿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只是喉咙太干想下去倒杯水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