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亭漫又坐了坐,说:“我下个星期要回去多伦多了,我在那边还有工作。”
傅誉说:“祝你一路顺风。”
吕亭漫微笑,这一次她停顿得有些久了,“不知道下次回来,你能不能请我吃个饭?我约过你一次,你还没有回过我一次呢。”
“好。”傅誉点头。
吕亭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车门,在将车门关上前,她说:“再见。”便关上了车门,她朝着云海花园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去看傅誉远去的车,站了会儿,眼圈便有些微微泛红,她再转身再走了两步,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来看,原来是好几天没联系的谢棻,她手指划了一下接听,笑道:“谢小姐,这个钟点打我电话,怎么,心情不好找我喝酒呀?”
谢棻就在酒吧,她已经一个人喝了好几杯闷酒了,听了这话便是笑道:“谁心情不好呀,你说心情不好,莫不是说的是自己?”
吕亭漫微怔,然后笑道:“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既没恋爱,也就没有失恋,最多也就是单相思罢了。”
“单相思”这个字眼用得正切中了谢棻的心思,所以谢棻又喝了一杯,说:“来酒吧陪我喝两杯吧,反正你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咱们两个喝个不醉不归怎么样?”
“不醉不归就算了,不过看你心情不好,陪你喝两杯倒是可以,你在哪儿?”
挂了电话后,吕亭漫重新叫了个出租车去谢棻所在的酒吧。
酒吧里,赵恒城朝谢棻看去几眼,这个女人早早地就来了酒吧,到现在为止喝得也差不多醉了,居然还不想回去,还打电话约人来喝,他笑了笑,从吧台里走进去,亲自调了一杯酒给她递过去:“赠送的。”
谢棻看着酒,然后从杯里的酒慢慢抬眼看赵恒城:“无事献殷勤,说吧,是不是想着前几天的事情,想报复我呢。”
赵恒城失笑摇头:“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吧?我好心好意赠你一杯酒,是因为看你一个晚上都在喝闷酒,这酒吧是我开的,我要害你,我还想不想经营了?”
谢棻看着他若有所思,“这酒吧,你开的?”
“不是我开的你开的啊,说起来,你早早地就来酒吧买醉,醉了怎么还不回去?”
“我不回去,”谢棻拿着他赠的酒,微微晃了晃,杯中的酒便从杯壁上流下去,她盯着酒说:“我在等人。”
“等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吧。”赵恒城边说边从架上又拿了一瓶酒下来开。
谢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等的是个男人,我怎么不能等的是个女人呀?”
赵恒城也笑:“假如你等的是个女人,那你就不会喝闷酒了,只有等一个男人等得失去耐心了,女人才会买醉,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