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同时,默默地和他换了座位,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从墓园到家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今天说的话,真是太多了,不知是不是比他们结婚以来所说话的总和还多?
直到她将车开进车库里,他还没有下车的迹象,她仔细一看,竟是睡着了……
“喂!”她碰了碰他,“喂!下车了!”
他睁开眼,笑得很无奈,“第一次听见有人叫自己老公‘喂’,真是个好称呼!”
“我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应聘丈夫,而且还有试用期!”她冷冷地下车,砰的关上车门。
他随后追上来,搂住她的肩膀,“那给不给试用期啊?”
“你已经试用两年了!这两年的结果是不合格!”她加快了步伐。
“那你解雇要提前通知啊,要个我充足的时间去找新的岗位!”他手臂用力,把她拉回自己身边,眼角是故作轻松的笑意。
她停下脚步,望着他。
他在她的眼光里败下阵来,呵她的痒,“我开玩笑的!哪里敢啊!就这一个岗位已经忙不过来了,好不容易做成熟练工,再换我可吃不消!”
说完蹲下身来,抱住她的膝盖,将她扛了起来,吹了个口哨,便往家跑去。
她遂不及防,惊得尖叫起来,惹得值班的保安连连朝这边看,看见是他们,咧着嘴直乐,她不由窘了个大红脸。
不明白的是,刚才还在车里萎靡不振的他怎么突然又像冲了电一样恢复了活力。
他一直将她扛到家门口才放她下来,开门的时候,她整理着自己疯乱的短发,狐疑地问,“你刚才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咧嘴一笑,“老婆大人是在关心我吗?”
她皱了皱眉,她只是好奇而已……
“不说算了!”门已打开,她进了屋,甩掉鞋子,赤足走上地毯,地毯柔软的质感瞬间让脚底无比舒适。
她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随手拿过一个抱枕,记起好像还没吃晚饭。
“你马上变成好奇宝宝了!今晚看来是问上瘾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抢走她的抱枕。
然后,给送外卖的打电话叫餐。
童一念盯着他打电话的样子,心头千头万绪的,耳边回响的却一直是他的声音,“我不想说谎了……”“给我一个考验期,三个月或者半年,或者更长……”
他打完电话,发现她又在发呆,便拥了过来,“好!我告诉你!其实每一次看完哥哥回来,我都会觉得萎靡,心中终是放不下他吧,长兄如父,虽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一直很尊敬他。”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那天在洪水里的是莺莺或者伍若水或者是其他任何普通人,你也会去救吗?”她直直地望入他眼里,黑瞳深处,这个问题曾问过康祺,亦是想问他的,此时终于问出了口。
他这次毫不避讳她的眼神,迎上时亦是坦然,“会!如果我在现场的话,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任何人。”
她的眸子灰暗了一下,这真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倒希望他该说谎的时候真该说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