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妈妈虽然没有成亲生育,但之前也是历经过不少情事,看他不像说谎,他自己又比谁都在乎窦清幽的身子,还是说教了他一顿。
回到屋里,窦清幽看见他就微微噘着小嘴,喊胳膊手酸疼。
燕麟忙搂着给她按捏,却两三天再不敢碰她。
转眼到了元宵节,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和梁家一众人过完十五就要走了,窦小郎还要回去参加武考,窦清幽就把人都请到家里做客。只是没有梁凤娘。
樊氏和梁贵狠狠训诫警告了黄氏一通,这才一家人过去。
因为有事先警告,梁氏也一直压着,还有裴静在,黄氏也心下怕得罪了裴静,她回娘家一说,那就是得罪了皇后的娘家,倒是没敢多放肆,只显摆着说了说她把梁五郎的亲事办妥了,要留在京中商量婚期。
她要留在京城,梁贵和樊氏都不同意,势必要带她走。还准备把梁五郎和梁六郎也带走,说是回家给梁六郎说亲,先成家再立业,他今年也十五了。
窦清幽没有多说啥,吃了饭,又把准备的仪程和土产送上。
赵氏高高兴兴的接了,说是喜欢。
黄氏暗自撇嘴,光是先前的满月酒都不知道多少人给她们送礼,多少好东西不说给他们些,这些别人送的不能放的吃食和不好的衣裳料子捡给她们了!打定主意要找李璆这个未来岳父,让梁五郎留在京里。
倒是窦三郎跟梁贵和樊氏开口,“今年正值春闱会试,到时名学士子相聚京城,各展所长之时,也能跟着学到不少东西。而且六郎说亲也不急这一两年,不如就先留在京里。”
梁贵犹豫。
梁五郎却觉的有些没脸,看看窦三郎又看看窦清幽,并没有怪罪他,忍不住眼眶有些酸涩,起身深深行了个礼。
黄氏脸色有些不好。
不过也说定下梁五郎和梁六郎不用回家,继续留在京中念书。
黄氏还有些不甘心,尤其是梁凤娘的事,非要范力聪签了和离书。
范力聪差点丧命,心下知道是有人朝他下手,那么多证人都说亲眼看见他做过那些事,说过那些话,还把砍了梁凤娘一直手的事按到他头上,让他自己亲口承认,这事绝不是一个梁家就能做得成的,只怕是窦三郎,甚至是燕麟下的手。
他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干啥,但把柄就在他手里,他没法利用,让他放过梁凤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个贱人!还敢逃跑,敢攀高枝儿,给他戴绿帽子!他要让她那个淫贱的荡妇生不如死!
所以梁氏和陈天宝,和梁家一行南下回乡时,他也立即动了身。
窦清幽裹的厚厚的出来送行,看到他主仆几个,扭头问燕麟,“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他没说是他对范力聪下的手,但能下那样的手只能是他,就是不知道,以他的心性,要放了范力聪回去?不怕他再翻出风浪来!
燕麟勾起嘴角,“既然留他,自是有用。”他不好直接要了某些人的狗命,自然会有个其他人来替手。
“坏蛋!”窦清幽低声骂一句。
燕麟眸光一炽,笑容放肆的伸手一把揽紧她的腰,让她紧贴上他,两眼灸灸的盯着她。
窦清幽看着他侵略似的灼热目光,忍不住脸色发热。
笑意直达眼底,燕麟高高扬起嘴角,“想在外面转转,还是回家?”
窦清幽想想也没啥好转的,俩娃儿还在家里,“回家吧!”
“好!”燕麟飞快的吻她一下。
窦清幽瞪着他,忙看周围,跟出来的红绸薛尧几个早就转过去头,窦三郎和裴静在前面,梁氏她们的马车已经走远,微微放下心,推开他来。
梁凤娘远远的透过车窗看着,心里的恨毒再也忍不住溢出眼来。贱人!贱人!凭什么她就能成了都督夫人,就得了那么好的男人!还被他放在手心上!她只不过想进府,又没有抢她的正室之位!就砍了她的手,让她成了残废!还要被范力聪那个变态纠缠!?
窦三郎转过身,看着两人的气氛,瞥了瞥燕麟,“我们也回去吧!”
裴静笑着跟窦清幽说话,让她天暖和了出来走动,还想跟她请教酿酒。
“三哥也懂酿酒,而且酿的很不错,嫂子不若让三哥多教你!”窦清幽笑里带着揶揄。
裴静看看窦三郎,满脸红晕,“你三哥他政务忙,今年的春闱又快到了,事情更多。我找你这个酒神之称的妹妹不行!?正好也帮你看诺儿和枫儿!”
“嗯!也对!提前学学怎么带孩子!”窦清幽笑着回过去。
裴静脸色更红。
窦三郎照着她头上轻弹了下,“身子养好了,气力足了!?我正要翻译东瀛的两本书,你来给我帮忙!”
窦清幽赶紧躲了下,“好好!我帮!我帮!”又小声跟燕麟告状,“我就多打趣了嫂子一句就不愿意了。”
燕麟面上笑着,鹰眸瞥了眼窦三郎亲昵的动作。
窦三郎喊了前面的梁五郎和梁六郎,“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说着上了马车,赶回家。
秦旭正在家里交际的等着,“主子!赵大熊出事了!”
赵大熊带兵剿匪,占据着重要军事之地。燕麟皱眉,“他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