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主。不过,与您一道的几人是否已经知道此事,会不会趁您受伤,对我们有所图谋?”
“我受伤,他们几个也好不到哪去,调休的时间都短不了,你大可放心。”
随后,这人便从这房内出去了。
听完这么一茬,卞若萱也明白了点,原来打架的和后来去收尸的根本不是一波人,难怪这些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脚下的岛就是那女修的符笔了。
接下来,卞若萱一共去了六个地方,几乎每个地方的人都对这女修的笔惦记得很,而最先的去的又都是这几个地方的疑似标志性建筑。
卞若萱将这几个建筑都牢牢地记住了,除了一开始那个祭坛她能见到的可能性比较低以外,其他几个标志性建筑都是比较醒目的,比如山门,大殿,碑之类的。
她也暗暗地给自己提了个醒,醒来以后先打听打听碧澜界有没有这些个相似的建筑,如果有,那就是自己的潜在敌人了。
对于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也隐约有了点猜测了,不过她不是太敢说这地方的名字,而且回去以后她也不一定能说的出口。
来这么一趟也算是她的优势所在吧,这些个潜在敌人应该都是些庞然大物,目标很大,只要她小心,避开对方好好保全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把这些地方都去过一次后,她也终于结束了个漫长的梦境。
虽然在梦里过的没有上一次的时间长,但这次她却比上次要累上不少。
一睁眼,她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她与覃万里之间的联系,这时候已经重新恢复了。
既然这样,那么一开始她和覃万里之间疑似被切断的联系应该并非真的切断,而是被屏蔽了。
这也比较好理解,对方应该只想把她一个人带过去,为了避免干扰,不带覃万里也是正常的。
覃万里应该是一直在守着她的,见她醒来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若萱,你可算是醒了,中间我一直不能感应到你的存在,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卞若萱安慰性地摸了摸她的壳:“我没事的,都解决了。”
“你这师伯给你准备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会让你的神魂有那么大反应。”
“我也不知道,明天再去问问他吧。”
又闲聊了几句后,卞若萱才从浴桶里迈步出来,好好端详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这支符笔。
那些阻碍符笔自行愈合雷光好像已经完全消失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与那支一直护着她的符笔并无差别的符笔。
似乎是感应到了卞若萱的触碰,这符笔尾端吊着的小穗子轻轻摇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和她打招呼。
覃万里适时插话了:“若萱,你是不知道中间这段时间,你看起来有多吓人,这符笔好像把你和外界都屏蔽了,泛出来的雷光远超你的极限了,中间你都差点看不出人样了。”
卞若萱很是无奈:“看不出人样是个什么形容词,有那么吓人吗?”
覃万里猛点头:“就,你当时全身都黑掉了,然后人也瘪掉了,像被烧干了一样。然后没多久又恢复了,然后刚恢复又开始变黑反反复复好像有七八次吧,可吓人了。”
卞若萱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变化,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这一下捏下去,手臂上迅速红肿了一大块,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她自己疼得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是这么轻轻一捏的,怎么会这么疼?为了确定自己到底是力量变大了,还是变得脆弱了,卞若萱决定找个别的参照物实验一下。
估摸了一下这个楼板的结实程度,卞若萱还是不敢造次,隔壁师姑的闭关还没结束,她要是不小心打扰到了师姑,师伯肯定会来扒了她的皮。
这样看来,门前的这条路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不用想别的办法了,卞若萱直接打开了窗户,外边已经月上中天了。
想了想,她还是挑了几个隔音阵法,把自己的落点周围都围了起来,这个点也不早了,万一打扰到周围无辜民众的睡眠就不好了。
布置好阵法,卞若萱十分放心的往下跳了。跳的时候,脚下稍微使了点力。
一声巨响被阻隔在了她自己设下的隔音阵内,震得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要聋了。
虽然提前设下隔音阵,不过不打扰周围无辜群众的这个心愿好像还是无法实现。
声音是被阻隔了,但她跳下来是的震动,却清晰地以她为中心,传递了好远。
蹲在自己踏出来的这个坑里,卞若萱的第一反应是收了自己的阵盘,准备跑。
只可惜,她这个逃跑的速度还是没快过师伯留在这客栈里的人来拎她的速度,被从坑里拎出来后,她更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这么一跳的破坏力。
除了她脚下这个覆盖整条街的大坑以外,没塌陷部分的街道也产生了十分明显的裂痕,不少周边民居也受到了波及。
随后,很快有疑似城内执法队的人赶到了现场,与无辜群众沟通赔偿重建事宜,来找她的那部分应该是被师伯留在这里的人给拦住了,并没有直接见到她这个罪魁祸首。
卞若萱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坑,不太相信这是自己干出来的好事,同时又隐隐的有些手痒。
作为一个曾经的鶸,她还是真情实感地羡慕过哪些能凭纯肉身与人硬刚的人的,只可惜她没有合适的体修功法,也没有那个财力保证自己炼体时的后备补充。
所以,她还是想找个能随便让她尝试的地方,对着什么东西来一拳的。
最好,师伯能配合她一下,让她来一拳,之前与师伯对战,摸到了师伯也无法对师伯造成伤害,实在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