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英国纸币是有的,不过不是国家发行的,而是银行发行的,一旦银行兑换不出来纸币和黄金,那就要倒闭了。而这个时代的银行经常倒闭,相当于此时清朝的票号和银票。
伦敦是此时西方的经济中心之一,有钱买东西还是很方便的,至于想来做仆人和管家的,排成行一样随便挑。
买到手的马车经过一番豪华改造镶钻嵌金,金碧辉煌——还真是镶钻的呢,金子和钻石、宝石对张诚来说很便宜。马车是极尽奢侈之能事的改造后是用四匹纯血的枣红色阿拉伯马驾驶。一个马车夫和两个男仆在外面车夫坐上。两个女仆在车内低一等的座位上——女仆专用座。
等到凯瑞查到老叔祖的下落后,马车派上了用场,凯瑞和张诚坐着豪华马车去走亲戚。
当新雇佣来的马车夫听说要去的地方是伦敦东区某街道,脸色瞬间变了,不过看了看各自携带两把枪支的男仆,胆子大了些,赶着马车去了。
从西区到东区的道路上,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利刃一样,将两个地方隔开,这边温馨富裕,另一边贫穷困苦。
伦敦东区的警察们敬业的驱赶着企图在公园和马路旁的长椅以及房檐下睡觉的流浪汉。妇女们在河边要浆洗大量的衣物,小孩子也是人人营养不良的样子——此时英法刚打完了二次鸦片战争,可是张诚看这样子,英国国内没起义就算万幸了,打赢了大清也是比烂。
张诚算是明白为什么故宫里那个原本贴了一寸厚黄金的大水缸被英法士兵刮光了,英法人民是真心穷。
东区街头的人也惊讶于这等装潢的马车竟然会进入东区,在阳光下马车上镶嵌的黄金、钻石、宝石闪闪发光。
日本不知道有多少寺庙,但是最出名的,无疑是贴满了黄金的金阁寺了,俗是俗了点,不过效果是真好。
到了地点后,马车上的男仆和一个女仆先下车敲门:“请问,是乔治.约翰逊先生的家嘛?”
那边确认开门后,张诚和凯瑞一人一个带香水的手帕捂在鼻子上抵抗着怪味,下车进门。
进门后,凯瑞看了一下当家的女主人和男主人,然后拿出信件对男主人说道:“想必您二位是乔治叔叔,温蒂婶婶。我是布雷克.约翰逊的小女儿。凯瑞。”
乔治:“啊啊,是的,你是布莱克的女儿啊,已经长这么大了。说起布雷克来我们都快三十年不见了。我大哥还好吧。”
凯瑞说:“爸爸身体大的问题没有,不过有一条腿在战争中受伤了。现在正在西部经营农场。他自己大约这辈子不会回来了,这是他给您的信。让我带来。”
乔治:“谢谢,我先看信。你们先坐一下。”
说实话,屋内没什么好坐的地方,因为除了这一家人,地板上还睡着几个人呢——将屋子最大限度的出租利用出去,是这个时代的传统。
看日本一些蚁族,住个胶囊公寓的就委屈的不行不行的,再看看人家英国是怎么完成工业革命的,白天找个地方租睡地板的这些都是夜班工人——根本没房子租的起,又不让睡公园和大街,你敢睡警察就敢真打。
最后,温蒂婶婶给收拾了一张床,让凯瑞和张诚暂时坐下。茶叶是没有的,喝凉白开。对此,张诚也没什么意见,暗黑料理的祖国也就凉白开还干净点。这还是说杯子要干净没有传染病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