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达理弯下身去,在那架放映机下面摸来摸去,从下面掏出了一张纸,这张纸是被撕下来的,因为纸的一边还有参差不齐的被撕扯留下的痕迹。
“这张纸有年头了啊。”魏达理哆哆嗦嗦的捧起那张纸,小心翼翼的展开。
“这张纸的大小,看上去跟谭维之的那个笔记本差不多啊,别是就从那上面撕下来的吧。”我看着这张纸,心中直嘀咕。
纸质已经发黄发脆了,摸上去就像是油炸出的薯片似的,“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啊。”
“你先看看,我看看这纸是不是从谭维之那老小子那撕下来的。”魏达理从背包里把那个牛皮笔记本掏了出来,纸张和笔记本的大小正好合适,这张纸应该就是被撕掉的魏达理的笔记之一。
我们两个回到那落满灰尘的座位上,把那张纸摊开,这谭维之的写得一手好书法,密密麻麻的方块字规规矩矩,一笔一划地摆在横格上。
“1969年12月3日
李桂芝也开始出现了高烧,身体浮肿,口腔、舌头、眼眶都严重的充血,并且伴有严重的抽搐,神志不清,毫无疑问,她也感染了甲一病毒,调查队的七个人已经有三个人染病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感染了这种病毒。
我很害怕,刘张从发病到死亡仅仅54个小时,这种瘟疫正在迅速的蔓延,当初的工程进展受阻也极有可能是由于这个原因,直到目前为止甲一病毒的致死率仍然高达100%.而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是从何处感染的这种病毒,更不要说疫苗的研制了。
现在我也感觉有些发热了,但愿只是心理作用,朱今天找到我,计划与我和李董再次返回东胡皇陵,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按照规律从陈的死亡开始,我们还有一星期时间,九死一生与十死无生我更愿意选择一线生机,愿上苍保佑此行能平安归来。”
这是谭维之日记内容的全部,再结合我们刚刚才看过的那段令人发指的活体解剖视频,我突然就觉得一身冷汗,这件事情果然没我想象的这么简单,我感觉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繁荣的时代竟会如此虚假,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虚无,有一只巨大的黑手似乎慢慢笼罩下来了。
我看着那段文字不能回神,原来真相始终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我爷爷,算是其中之一么,还有那个魏达理口中所谓的十一道组织,也是否属于在那段已经被抹去的历史中幸存下来的?
我正出神,一旁地魏达理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这老小子字写得还真不错,不过,这甲一病毒到底是个什么病毒呢,连听也没听过啊,比非典更厉害?”
“比非典厉害多了,非典也才百分之十几的致死率,能够导致大规模的军队被迫停止任务的病毒,这病不简单。”我说到。
“甲一病毒,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呢。”魏达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就怕别咱们也染上这操蛋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