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苦笑着问孙猎人刚才忘了问沈老头的问题:“一直听说上朝比较早,到底怎么个早法,你给我说说?”
孙猎人微微一笑:“早朝一般都是卯时开始,老公明天要去上朝的话,得寅时就出门了。”
杨凌哀叹一声,寅时出门,老子凌晨三点出门,这尼玛又不是哪里有限购房可以买,古代守岁要一直守到子时啊,就是晚上十一点,老子还要不要睡觉啊。
冬天的夜晚,总是降临得比较早,天才刚有一点擦黑,杨凌就通知大家一起吃饭了。杨凌亲自把那些坚决不肯同杨凌一起坐的家人一个一个按在座位上:“今天过年,谁他吗要是不给我面子,可别怪我不客气啊。”
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了,杨凌也不要他们帮忙,自己从厨房了端出一盘盘的菜,满满摆了一桌,桌子上最中间的是杨凌特意让人打造的铜炉,吃火锅用的。
杨凌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霎时所有人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杨凌说道:“都坐,都坐,这第一杯酒啊,我敬你们,想我原本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有了你们,让我有了一个家,这杯水酒,大家一起喝了,谢谢你们,我的家人!”
杨凌一番话顿时说得众人心里暖洋洋的,都端起酒杯,跟杨凌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杨凌说道:“来,大家吃菜,这可是你们少爷忙活了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今天晚饭把它们全给我吃了,要是有剩下的,就是看不起我。来,别客气,尝尝这大肠,吃了来年发财、步步高升的。”
“来,老婆,你也吃一块,”杨凌亲自夹了一筷子送到孙猎人嘴边。
孙猎人一听这是大肠,本不愿吃的,但是看杨凌亲自夹了送到自己嘴边,满心都是欢喜,含羞带臊地吃了。
杨凌看着眼眉弯弯的孙猎人说道:“好吃吧?这玩意别看它肮脏,但是真是人间美味啊。”杨凌说着连续吃了几筷子,油渍掉了好多在身上,杨凌却毫不在乎。
众人吃得畅快淋漓,尤其是那个火锅,杨凌用鸡汤打底,又放了很多佐料,分鸳鸯两种,另一边杨凌特意加了茱萸酱,要吃什么就放什么、比如孙猎人就对鸭血旺最感兴趣,这玩意吃进嘴里光滑细腻,又能吸收汤汁的鲜味。
这一顿饭吃得大家很是开心,吃过晚饭,孙猎人请杨凌去大堂里的上座坐了,然后从孙猎人开始一个个跪下向杨凌这个家主磕头拜年,这个时候杨凌也不矫情了,安然受了,不仅给每个人说几句鼓励的话,还用红绸包了厚厚的压岁钱。
孙猎人笑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还需要这压祟钱啊。”
压岁钱又叫压祟钱,岁和祟同音,是一个小鬼,专门在过年的时候出来吓孩子,然后大人都会给压祟钱来镇邪,杨凌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故事的,笑着道:“怎么会不需要?平安是福嘛!什么也没有平安重要,给你们压岁钱就是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轮到二师兄的时候,人家身为佛门子弟除了跪佛祖和皇帝,其余人都是不跪的,杨凌觉得也是,让人从厨房里拿来两根鸡腿说道:“你看,你老板多贴心,知道你喜欢这个,特意给你准备的。”
二师兄苦着脸道:“你要是给我钱,不知道能换多少鸡腿呢!”
拜完了年,就是守岁了,这个过程其实是满枯燥的,杨凌也想和胡月娘她弟弟一样早点睡觉,和孙猎人干点爱干的事,不过这次向来百依百顺的孙猎人却没有答应,说杨凌是一家之主,守岁是义不容辞的责任,等过了子时还得亲手放爆竹,把年兽给吓走。
原来男人不仅对家庭有物质层面的责任,连精神层面也是一样有很重大的责任啊。好不容易熬到子时,外面开始传来声声的爆竹,杨凌顿时困意全消,连一点点大的胡歌也给摇醒了,把所有人从暖和的屋子里赶出去。
放爆竹,这尼玛是过年最爱干的事情啊,“咚”、“咚”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女人们将耳朵塞得紧紧的,其余男人则是玩得很开心,其中最快活的就要属胡歌了。
看着满地的纸屑,杨凌在心里默默念着:“爸,妈,你儿子现在过得很好,只是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有没有另一个我在你们膝下承欢,你们一直念叨的儿媳妇和孙子有没有着落?”
杨凌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叫道:“来啊,把那烟花给我拿来!”
二师兄及时发觉了问题,说道:“老板,你想干什么?你的眼神很有问题啊。”
“如此纯良的眼神,你居然敢说有问题?”杨凌一边点着火,一边说道。
“咚!”的一声。
“啊!”二师兄摸着屁股跳得老高。
“果然是高手!”杨凌感叹道,说着又瞄准二师兄,叫道:“让给我来检验一下你的轻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