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以前怎么没发觉胡月娘还很有美人的潜质啊,杨凌拍拍头,将这么禽兽的想法挥开,对胡月娘说道:“一会叮嘱好你弟弟,吃饭的时候把二师兄的鸡腿给藏起来,咱们明天送去。”
孙猎人除了杨凌说的几条春联,又自己想出来一些,相比较而言,杨凌和胡月娘在数量上绝对碾压了孙猎人,于是乎杨凌再次带着一家人,将所有门上都贴上了春联,然后又亲自将福字贴着到处都是。
“老公,你这个福字倒了。”孙猎人提醒道。
“对啊,福到了嘛!”杨凌说道。
孙猎人听了,转眼一想,福倒,可不就是福到了吗?笑得眼眉弯弯的。
第二天,除夕,杨凌发动一家人,将萧家、孔家还有沈老头送来的年货,挑了一些出来,又备了一些米面布匹,当然也少不了杨凌和胡月娘的劳动成果。
相比于满城的欢天喜地,城南贫民窟这,却是没有多少过年的气氛,今天是一年追债的最后一天,进了正月,哪怕欠再多的钱,相互见了面也得客客气气地说上几句吉祥话,这里的人或多或少总欠了些外债,就算那些没欠债的,也得为明天——大年初一的祭品发愁。
衣着光鲜的杨凌一家,一进入贫民窟,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二师兄看着外面的景象,连着宣了好几声佛号,杨凌看着二师兄说道:“我说二师兄,你要是看不过去,要不这样,以后我每天把你的饭减一半,然后我自己再添点,来赈济他们好不好?”
二师兄大怒道:“你都这么有钱了,全拿会死啊,干嘛老是惦记贫僧的那点口粮呢,还有昨晚说好的鸡腿呢?”
“你个吃货,就你一个人的饭量,在这里可以养活最起码五户人家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佛门子弟吗?出家人可是慈悲为怀的。”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二师兄终于让了一步:“要不以后我每餐少吃两个馒头好了,你多给我两个鸡腿怎么样?”
就在杨凌和二师兄扯皮的时候,胡月娘趴在车窗边,看着这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忽然眼睛一亮,小手挥舞着叫道:“张婶,张婶!”
杨凌吩咐停车,车还没停稳,胡月娘就迫不及待地跑下车。
张婶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但是脸上已经有很多的皱纹,头上的头发也白了很多,手里拿着一个簸箕,里面盛了一些粗粮,看着眼前穿着光鲜的胡月娘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月娘?”
胡月娘开心地说道:“是我,是我,张婶,过年好呀!”
“好,好,月娘也过年好呀,你弟弟狗蛋呢,他还好吗,听说你们姐弟俩被大户人家收留了,看样子这日子过得很好呀!”张婶开心地说道。
“嗯,少爷还有夫人待我和弟弟都很好,不仅有吃的有穿的,还送我们去念书呢!”胡月娘骄傲地说道。
张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看来正是遇上好人家了,看着你们姐弟俩过得这么好,你娘在地下也能闭眼了。”
这时候杨凌牵着孙猎人的手走到张婶面前,说道:“张婶过年好呀!”
张婶看着眼前的贵人,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胡月娘介绍道:“张婶,这是我的少爷和夫人,他们都是好人!”
张婶也赶忙行礼道:“两位贵人好!”
“我们可不是什么贵人,”杨凌大手一挥道:“听月娘说,以前你挺照顾他们姐弟俩的,这不过年了,这俩姐弟就想来看看你。”
张婶赶忙摆摆手道:“嗨,说不上什么照顾,他们娘可怜,他们爹又是一个没出息的,就是有时候看顾看顾他们。”
正当杨凌他们说着话的时候,从巷口进来一个男人,眼窝深陷,嘴里不知在骂着些什么,走过杨凌身边的时候,先是看了杨凌和孙猎人一眼,又看了胡月娘姐弟两个,忽然发起疯来,一把扯过胡月娘,挥手就要打胡月娘,嘴里还叫着:“你个小贱人,带着这个小崽子这半年来有了好靠山,就全忘了老子吗?”
二师兄总算展现了一把自己高手的风范,电石火光之间,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抓住了那个男人的就要落下的手,这时候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胡月娘小脸绷得紧紧的,她弟弟胡歌则是紧紧抱着胡月娘,哭着哀求道:“爹,别打姐姐!”
杨凌冷冷地盯着那个男人问道:“你就是胡二?”
他手被二师兄抓得死死的,疼得他龇牙咧嘴,不过还是回嘴道:“老子就是!老子教训自己的小崽子,关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