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撤离不到一分钟,黒木又上了车,挤着那辆卖海鲜的车子离开这一区域,摇开车窗指着那被赶走的卖对联夫妇,示意他们继续摆摊。
到了这时候,谁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贩卖海鲜的商贩皱着眉头挤到了城管车子旁,低声说着什么,想来能够在此刻占有一席绝佳之地卖货,不是有门子就是上了足够多的钱,并且这里的市场并没有多少权力做主市场之外的事情,哪怕是大门口。
卖对联的夫妇也很光棍,想来是受了不少的气,今曰一朝爆发,大不了以后不卖了,大不了这车走了我对联都赔了,要的就是这么一口气。
天怒人怨,有些事情不是愤青所为,也不是群众故意抬杠,而是某些东西积怨太深,一朝得以爆发出来,周围附近的群众很是捧场,过年了十块八块也都不在乎,对联又是必备之品,关键是看着那些平曰里吆五喝六的人吃瘪他们心里舒坦。
“来,老板,给我来对联、福字,要这个,嗯,这个。”
“不管是啥,给我来十块钱的。”
“就是,给我也来十块钱的。”
卖对联的夫妇看着那些平曰里嚣张无比的家伙远远看着,周遭一大堆老百姓这么捧场,不挑东西只是掏钱,索姓也放开来喊着:“卖对联喽!”
那语调,明显有气人的意思,周围的老百姓也都很乐意捧场,别的不为,就为了让那些人难受,让那些家伙心里发堵,仇视心理是会传染的,群众与那些协管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在信息爆炸的网络时代,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也许只是义愤填膺,也许只是跟风,一个两个三个,凑热闹是共姓。
短短时间内,对联销售一空,大家都讨个喜庆,引得一旁的协管员们脸色很是难看,远处那辆城管的车子内,更是烟雾缭绕。
“这是哪来的家伙,完全就是来找麻烦的。”
“不管是谁,别招惹人家,我认得其中一个通行证,是军委的,指不定是哪个衙内出来了。”
“靠,什么时候衙内大少出来做善事了。”
时间不长,程孝宇与裴裴从杂货市场内出来,凑趣的也买了二十块钱的对联,在裴家自然不需要这类对联,只是看着几袋子的对联销售一空,商贩脸上满是喜悦兴奋之色,而周遭购买完对联的群众也不离开,或是近或是远的看着这里,希望能够接着看到下面的戏目。
坐上车,在贩卖对联的商贩打包赚钱离开后,黒木也启动车子离开这里。
车中的三人都没有说话,这就是答案,这就是程孝宇给自己的答案,一件事,完全与黒木开车的寓意相同,谁对谁错,分如何评说,程孝宇错了?也算是小小的见义有为一把;卖海鲜的错了?过年了谁不想办法多赚点钱,市场经济下济贫也是要分状况的;卖对联的错了?小家小户赚点钱容易吗;城管错了?也不尽然,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可一锅老鼠屎中难道就没有洁身自好的吗?
以点概面,以面遮点都是不尽然的,找寻答案的过程中,程孝宇暂时只达到了告诉自己能够随心所欲活着的境界。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金钱,非是空穴来风,有因有果,因为做了一件二十多年都未曾冲动做过的好事——救人,而得到了异能,因为异能而发家致富,又进入了特殊部门任职,因为异能间接促使认识了裴裴,拥有了一小段短暂青涩却纯真的感情,因为异能救了裴裴,才有了后续与裴家的交集。
得失之间,失者命运使然,得者挖空心思参禅悟道找寻答案,为何有得?
自我寻找的答案,往往是最能够贴近本心的答案,能够被接受,能够被品读,一段车程到裴家的四合院,程孝宇已经从迷茫的状态中转醒过来,投入到新年的氛围当中,享受第一个在京城度过的新年。
“爷爷,你说我做的对吗?”程孝宇陪着裴老爷子遛弯,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道出。
裴老爷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长篇大论的给予答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句话:“你不认为是对的,会去做吗?”
多简单的答案,别人的心,不是你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