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想不到,自己的一文钱卖身契,不但没有被丢失,反而好好地收在贺月身上!瞧那意思,贺月还想拿出来胁迫于他?还是说,贺月对他耍胁迫一招,都耍顺溜了?风染抿紧了嘴唇,冷冷淡淡地看了贺月一眼,越过贺月,向山下走去。
“别忘了,你我练着双修功法,就算不在一起练,只要一直练下去,总有一天,会练出那种效果来!”如此要挟胁迫风染,贺月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有风度,无赖无耻到了极处,可他就是忍不住。
风染停下脚步,回过头,说:“我跟陆绯卿也练了双修功法。”
“你们练出来的功力,那一年已经被秘药化去了。你身上现在练出来的功力,是跟我练的,要能练出效果,只会跟我有效果。”
双修功法只能是两个人配合了练,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风染知道贺月说的是真的。当初,他有几次跟陆绯卿身体碰触,耳鬓厮磨之际,总忍不住心思荡漾,总想抱着陆绯卿做点什么,才好解了身体里说不出来的痕痒与焦渴。那时不清楚是什么,现在知道了,那便是**。跟陆绯卿的身体一碰触,总能轻易挑起他身体里按捺不住的**。在送陆绯卿逃跑那一晚,达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后面陆绯卿回来,风园再会,隔了三年时光,风染再次抱着陆绯卿身体时,只觉得陆绯卿的怀抱越加的宽阔厚实,坚硬温暖了,此外只有劫后余生,久别重逢的欣喜,而他对陆绯卿的身体,再没有那样的渴望与冲动了。当时只以为是自己慧剑断情之后,**自然也随之消除了。换而言之,照他目前练功的进度,没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练出像对陆绯卿那样的功到生情。
风染仰望着贺月,淡淡的容色,陡地变得冰冷:“大不了,把这身功力废了,重行再练!”
往昔,那狗皇帝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和暴虐,犹自历历在目,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痛。他可以不去怨恨贺月,因为最开始是他有求于贺月,这辱,是他该承受的。可如今,如何能再来一次?
风染竟会如此决绝地,毫无转圜余地地拒绝自己,贺月的心寒浸浸的,冷到极处:“还想跟那笨蛋一起重练?”他堂堂皇帝,哪点比不上那个笨蛋?他就那么看不上他?风染废功之后,根本没有能力自行重练,风染生带体毒,要用功力压制毒素,他不能象一般人那样,废功之后不练,他必须要练,必须要有人帮助他,跟他双修双练。风染宁愿废功,也不要跟他练出那种效果来!
再跟陆绯卿重练武功么?陆绯卿早已不是当初的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山野少年了,他是汀国将军,担负着守卫汀国的重任。再说,陆绯卿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他怎么能缠住陆绯卿不放?风染做不出象贺月那般死缠烂打的事。更重要的是,重练就必须化去以前的功力,陆绯卿限于自身的习武资质,现有武功一旦化去,就再也练不出来了!
显然,跟陆绯卿重练双修是不现实的事。
跟郑修年重练双修?风染知道,只要他提出来,郑修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陪他化功重练。可是目前正当战乱,像郑修年这样绝顶的轻功高手将会发生巨大的作用,现在来叫郑修年废功重练,简直就是糟蹋人才,得不偿失。
想了半晌,风染竟然想不出一个可以陪着自己重练双修的人。风染黯然一叹:“罢了,若是练出了效果,我便认了。”他的身体早已经被贺月玷污,不在乎更脏一些。何况,贺月带给风染的,也不光是屈辱,更多的是温柔和呵护,给了他从未体会过的欢愉。只是这一次,他定当不会再做他的玩物,也容不得他对他轻侮一分。
更重要的是,贺月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练功?只怕一辈子也练不出功到生情的功力来。再退一万步,贺月要真练出来了,贺月那三千后宫也不会跟贺月善罢干休,少不得要逼着贺月把这邪门的功夫废掉。因此他不妨暂且先应着,不要为这私事,影响了大计。
风染终究还是松口了,贺月有几分开心,唇角勾起,荡出笑意。风染只是万般无奈地让步,开心之余更多的是不甘,唇角的笑容里慢慢充满了苦涩。他一个帝王,在风染眼里就那么的不值一哂?
风染凝望着贺月的笑容,想:“不过五年而已,一个坐镇朝堂,一个征战沙场,也许什么都来不及发生就过去了。”他能出现在贺月眼前的时间不到五年,五年之后他必须退隐。并肩五年,一朝永诀,会给贺月带来什么后果,都是贺月自找的,是他那样咄咄逼他!
风染回头纵身向山下疾奔,招呼暗自失落的贺月道:“快来,别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