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弟子们顿时面露诧异之色,神情困惑的看向自家门主。
“宗主!”
“爹!”
众人高声疾呼道,虽说他们之中除了宋子墨以外都不知晓宋河山的状况,但却也明白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若是让这张阳伯的人入了摇虚剑宗,那到时候无论是伪造,还是牵强附会,想要给摇虚剑宗治罪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退下!听不到吗!”宋乾坤却并不理会弟子们投来的目光,只是阴沉着脸色再次暴喝道。
宋乾坤在门中弟子中有着足够的威严,见他如此模样,众人也明白宋乾坤的心意已决,他们纷纷脸色一寒,却还是不得不在那时心有不甘的退了下来。
张阳伯将这副情形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冷笑,心道这宋乾坤到底还是识得实务,只可惜时间晚了些……
大批的甲士涌入了摇虚剑宗的院门之中,宋乾坤的神情阴沉,身后站着的摇虚剑宗弟子们纷纷脸色难看,宛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
那群甲士搜藏的手段显然极为粗暴,哪怕只是站在院门外,众人也能时刻听到院中传来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显然是将某些东西打碎亦或者随意扔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宗门被外人如此糟践,对于摇虚剑宗的弟子而言,这无疑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们纷纷在那时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发作。
宋乾坤将弟子们这副模样看在眼里,心头也甚是无奈,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但却也明白,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与郢家再对抗下去,也只是螳臂当车,语气鱼死网破,倒不如妥协,就算不为自己,也为自己这些门人求得一条生路,也算是保全了父亲生前心心念念的家业……
“找到了!”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有甲士的声音从院门中传来,张阳伯心头一喜,抬头看去,却见数位架势在那时将盘膝而坐的宛如雕塑一般的宋河山的“尸首”搬了出来。
“太上长老!”门中的弟子们不明白其中就里,见了宋河山反倒是纷纷心头一喜,犹如看见了主心骨一般,朝着对方大声呼喊道。
于此之前,坊间多有传闻宋河山早已身死,摇虚剑宗的弟子们也以为郢家与张阳伯的多次挑衅是因为摇虚剑宗失去了这根定海神针。此刻见了宋河山自然是心头一喜……
但很快众人便察觉到了宋河山的异状,这位太上长老就这样被放在了地上,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就好像,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哼,果然如此!宋河山早就死了!只是靠着永生殿的秘法保持着肉身不朽……”瞥见此物的张阳伯冷笑一声这样说道。
他的心头一片火热,虽说不明白郢家要这么一具尸首到底做什么,但能做好这事,足以让他在郢相君的面前得到赏识。
宋乾坤走上前来,看着满目得色的张阳伯,放下了身段,有些失魂落魄的言道:“郡守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的东西了,就请带着父亲的尸骸离去吧,还请转告郢家主,我宋乾坤不日就前往武阳城与他当面赔礼道歉,至于悟剑与听剑二枚神石,到时候在下也会一并奉上……”
宋乾坤这话出口,已是摆明了服软,但听闻这话的张阳伯却眯眼一笑:“宋宗主这是什么话?我奉命来搜查你摇虚剑宗与用神殿勾结的赃物,与郢家主有什么关系?”
“如今这认证物证俱在,宋宗主不会觉得还能息事宁人吧?”
宋乾坤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灵,他瞪大了眼珠子看向张阳伯,怒目言道:“你!”
张阳伯却根本不给他多言的机会,在那时暴喝道。
“摇虚剑宗与永生邪教勾结,证据确凿,来人把这些恶徒押下择日候审,如有不从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