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他又问道:“殿下既然想要避开秦承古的耳目,那为何今日到来时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还……”
还还得本世子白白损失了一千两银子!!!
这话李丹青只敢在心底腹诽,却不敢宣之于口。
姬师妃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大抵也想不到听到这样一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李丹青还能为那千两银子而心心念念。她沉声说道:“应水郡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若是秦承古真的有心害我的话,我再销声匿迹,都迟早有被发现的一天。”
“而我越是躲,他们就越会笃定我身负重伤,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我就在大风院中,反倒让他们投鼠忌器,有什么不好吗?”
“可我听说那秦承古前些年已经抵达了神河境,他知道殿下在此,必然会寻由头前来拜谒,殿下若是不见,不一样还是让他会生出疑心……”李丹青皱着么头问道。
姬师妃冷声道:“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的伤势需要静养一个月的时间,做好了,你是大功一件,足以让你回到武阳城,要是做砸了,咱们就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说罢这话,姬师妃便收起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合衣、躺下、闭目入眠,一气呵成。
……
第二天一大早,学院的弟子们都起了床,各自梳洗,然后聚集到李丹青的书房前。
每天早上这个时候,李丹青都会在这里将那副白象驮天图挂出来,供弟子们端详,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但例外的是,今天的李丹青似乎睡了个懒觉。
一直到了辰时将过,李丹青依然没有从书房中走出。
放在平日,这些弟子们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准备破房把李丹青从床上拉起来。
但今时不同往日,李丹青书房的隔壁住着的是武阳朝的长公主,这要是叨扰到了那位殿下,那可是侵扰皇族的重罪。这些应水郡的二世祖们,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家事可以与皇族二字抗衡的程度。
众人只能站在李丹青的书房外,焦急的等待。
不过虽然不敢大声喧哗,但却免不了一阵窃窃私语。
“院长不会是被长公主吓得不敢出门了吧?”
“我听说当初他在武阳城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咱们的长公主。”
“那怎么办?他
不出来,咱们今日上午的功课还做不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还是以往那番调侃之言。但显而易见的是,在经过了之前种种后,众弟子也只是打趣而已,对于李丹青却是没了以往那般的轻视。
而站在人群中的希温君也皱起了眉头,旁人不明白,但她却清楚得很,李丹青看似吊儿郎当,但私底下却极为自律,昨日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会这么晚还不起床?
“大家等等吧,院长说不得只是睡过头了,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咱们就也当休息一会。”而这时,素来与李丹青不对付的宁绣忽的出言说道。
宁绣因为其父亲宁煌戟的缘故,在这些女弟子的心中威望甚高,听闻此言,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众人也都纷纷收声。
“咦?宁绣姐姐怎么开始替院长说话了?有古怪!”刘言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她一脸狐疑的盯着宁绣言道。
众弟子也在这时察觉到了古怪,纷纷在那时将目光投注在了宁绣身上。
宁绣的脸色一红,察觉到众人的注视中,还有薛云递来的目光。她的心头一慌,唯恐对方误会了些什么,正要发言辩解一番。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