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俺们到底要找什么?”在薛云的房间内,王小小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嘴里闷声问道。
此刻大风院的弟子们都挤在薛云的房间内,她们翻找个不停,从书架到床单,从柜子到衣衫,甚至每一块地板都会被敲打确认。
但正如王小小所问的那般,众人只是听从李丹青的命令搜寻,可究竟要找什么,他们却毫无头绪。
在听闻王小小的问题后,已经翻找了半个时辰的众人纷纷朝着李丹青投去疑惑的目光。
李丹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己同样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找些什么。
他只是记得昨日薛云从那具尸体的身上取到了某些东西,而童越在抓住薛云之后,第一时间从薛云身上搜走了那样东西。
隔得太远李丹青并没有看清那东西的模样,但从隐约听见的对话中,他察觉到薛云似乎已经不止一次的抢在永安武馆的前面捷足先登,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那薛云一定将之前他得来的那事物藏在了某处,找到了那东西,或许就能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
“院长!你什么都不说,咱们大会都找了这么久了,可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啊?”刘言真的性子倒是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缺乏耐性。
而已经忙碌了许久的院中弟子们,听闻这话,也都面露困惑之色。
李丹青有些为难,正不知如何解释时。
“大家继续找找吧,院长不会骗我们的。”而就在这时,宁绣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宁绣因为其身份的缘故以及那日在永安武馆上门为难时挺身而出的做法,这些日子在众多弟子之中已经累积起了足够的威望。
她站出来为李丹青说话,众人也就纷纷收声,低着头再次忙碌的找了起来。
李丹青有些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确实不语,只是转身继续搜寻房间。
半个多时辰过去,这薛云本就不大的房间已经被众人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李丹青自己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亦或者薛云将那些东西并未放在自己的房间。
他皱着么头想着当时情形,脑海中闪现薛云被掳走时,回头看向他张开的嘴唇。
他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李丹青暗暗想着,却始终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希温君忽然走了进来,李丹青见到对方,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这边与她一道走到房门外。
“问出来了吗?”李丹青开门见山的便问道。
希温君皱着眉头,言道:“什么办法都用了,宇文冠却还是不愿意交代。”
这样的回答让李丹青的心头一沉——宇文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李丹青可清楚无比。
能让这一个没有气节的软骨头守口如瓶,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若是真的告诉了李丹青他们事情的真相,那等待着宇文冠的会是比死亡更加恐怖千倍万倍的事情。
宇文冠的父亲在朝中也算有些能量,是神合司大司命的亲信,能让他畏惧到如此的东西,那想来一定不凡。
这场发生在大风城中的离奇命案,或许比李丹青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想到这里的李丹青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许。
“死者的身份呢?”李丹青又问道。
希温君沉声应道:“我看过了,从上个月七日开始,直
到今日,除开那两位永安武馆的弟子,大风城一共发生了二十七次命案,死者都是男性,年纪最小的十八岁,最大的四十三岁,死亡时间并无规律可言,但死者的家境都相对优越,但彼此之间并无太多联系,应当不是仇杀。”
李丹青闻言沉吟了一会:“大风城这样的小城,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中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永安武馆始终未有找到真凶,却并不向朝廷上报,同时他们似乎对于死者死亡的时间也甚是清楚,他们必然知道很多内情,甚至与凶手有着某些联系。”
“而若是你推断得无错,那般让人化作干尸的手法,真的是幽云邪宗所为,他们用某些邪物将人体内的血肉亦或者生机抽取,炼制出他们所需的东西。找到那些东西,我们或许就有解决眼前困局的筹码,但现在这薛云的房间我们都翻找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希温君的眉头也在这时皱起,她言道:“不仅如此,我刚刚去学院外时,听人说今日大风城的几处城门都已经被永安武馆派人封锁,只许进不许出,说是为了搜查薛云同伙,但看起来应当是针对我们的。”
“我就说打跑了一轮他们永安武馆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动静,原来是想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李丹青言道,脸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希温君的神色凝重,说道:“今日他永安武馆敢闹出这样的大阵仗,做事已经有了几分不考虑后果的架势,我担心童越可能是想要对少主和大风院赶尽杀绝。”
“这说明大风城近来发来的命案确实与永安武馆有着牵连,而这背后的秘密,很可能涉及超出我们想象的事情,以至于他童越不得不铤而走险,要对整个大风院动手。”
李丹青这样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希温君的手里。
“现在大风城外到处都是他永安武馆的眼线,想要正面出城估计已经不太现实,这封信你带着,去黑云城找刘自在,让他带人来救援。”
“刘自在?”希温君有些困惑。
“黑云城距离大风城起码有两百里的路程,一去一回恐怕得花去一天一夜的时间,为什么不直接找阳山其余四座学院前来帮助?”
“一个武馆能在大风城做大,虽然跟那混蛋山主有着关系,但我估摸着背后也一定有阳山的人在推波助澜,找他们可不稳当。”李丹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