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倒不是更古未有。
传闻中有些天赋异禀之人,生来便可修行,甚至无需刻意施展什么法门,体内的力量便会自行壮大。这种天赋被称之为真武神躯。
而拥有真武神躯之人,只要不中途夭折,成为武君几乎都是板上钉钉得事情,可关于李丹青的种种传闻玉锦也早有耳闻,难不成一切都是因为这位世子殿下在故意藏拙?
“混蛋!”
“我分明看见李丹青走了进来!怎么中途就不见人影了!?”
“快说!他在哪!?”
玉锦正皱着眉头想着这其中的就里,楼下却忽然传来一阵怒骂声,伴随着酒客与姑娘们的惊呼,小厮的哀嚎声与碟碗碎裂的声响一同响起。
玉锦的心头一惊赶忙走出了房门,在外恭候的侍女小冉赶忙迎上前来言道:“小姐,是永安武馆的宇文公子前来寻李世子,咱们……”
“带我去看看。”玉锦面沉如水,打断了小冉的话。
小冉一愣,却赶忙低着头在前方引路。
二人很快便来到一楼的大厅,入目便见极为鱼儿楼的小厮倒做一团,几张案台倒地,酒水菜肴散落,可谓满地狼藉。而以宇文冠为首的几人正趾高气昂的站在大厅中央,宇文冠面色阴沉,一旁一位生得人高马大的武馆弟子,正大声的叫嚷着:“今天,你们不把人交出来,这鱼儿楼也
就别在我们大风城开下去了!”
“奴家今日一早起来便觉心跳加速,暗道恐有好事将至,这左盼右盼也不见什么异常,还以为自己只是自己多想。”
“却不想原来是宇文公子大驾光临,让奴家这鱼儿楼蓬荜生辉。”玉锦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在场的众人都纷纷侧目看去。
宇文冠的眼睛也随即眯起,看向玉锦的目光中那贪婪之色可谓毫不遮掩。
玉锦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的腰身摇曳,风情万种的走到了宇文冠的身前,笑盈盈的说道:“宇文公子上次来鱼儿楼可得是大半个月前了吧,咱们鱼儿楼的姑娘可想念得紧,好些个为了公子那是茶不思饭不想,奴家也甚是思念,来,先让奴家敬公子一杯,待会奴家再给公子寻几个可人懂事的姑娘好生伺候。”
玉锦这样说着,端起一旁的酒壶就要为宇文冠斟满一杯清酒。
可这手方才伸出,宇文冠便猛然出手握住了玉锦的手,随即,他目光阴沉的盯着玉锦言道:“酒随时可以喝,但李世子的身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玉锦一愣,神情古怪。
宇文冠又言道:“姑娘有所不知吧?我与李兄那可是早在武阳城便认识的故交,今日李世子身体有恙,在下前来就是为了带他去医治,方才我分明看见他入了你们鱼儿楼。但偏偏玉锦姑娘的这些小厮摸不清兹事体大,我已经帮姑娘教训过他们了,总归玉锦姑娘不会如他们这般不识大体吧?”
说着,他握着玉锦的手腕的手微微发力,玉锦吃痛之下顿时脸色煞白。
她尝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却难以与宇文冠那巨大的力道抗衡,反倒让自己的额头上冷汗淋漓。
“鱼儿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李世子能来这里便说明身子没有大碍……宇文公子若是真的担心,玉锦可以帮忙转达询问,但若是强行硬闯,搅了李世子的雅兴,玉锦怕有损二位情谊……”但饶是如此玉锦依然还是咬着牙如此言道。
“哼。”宇文冠闻言冷哼一声,低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鱼儿楼挟持李丹青世子!罪同谋逆!去给我找到李世子,谁敢拦着,谁就是同党!”
宇文冠这般大声喝道,他脸上的神情狰狞,让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都噤若寒蝉。
而他带来的那些武馆弟子早已蠢蠢欲动,听到这话更是没有半点犹豫,迈步就要朝着鱼儿楼的各个厢房奔去。
玉锦见状心头一急,正要拦着众人,却被宇文冠察觉了她的心思。
一想到之前自己无论如何百般殷勤都无法讨得对方欢心,而现在她却为李丹青处处庇护,一时间妒火怒火交织心头。
“贱人!”
宇文冠这样骂了一句,抓着玉锦的手猛地一用力,便将玉锦的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玉锦狼狈倒地,发出一声痛呼,嘴角顿时有鲜血溢出。
但宇文冠却并不解气,抬起自己的脚就要朝着玉锦的腹部踩去。
眼看着局势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却忽然从众人头顶传来。
“宇文兄好大的威风!”
“在武馆做个弟子就敢给人扣谋逆的重罪。”
“这要是回到了武阳城,是不是神御宫里的宝座也得给宇文兄腾个位置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