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破冒了个头,又冒冒失失地钻进坦克把车身横在我们面前挡住前头冲过来的恐怖分子,我跳上坦克招呼大家上车。
那些恐怖分子从始至终都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一只庞大的热气球猛然从天而降,然后是坦克横冲直撞,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也都钻进了车里。
这辆德军坦克共有驾驶和炮弹两个舱,标配是5人,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家挤作一团,倒很热闹。
阿破见无双眼眶湿润,不禁纳闷道:“这段时间你们都聊什么了?”
无双喝道:“废话,开你的车!”
小慧拍了拍我的手背道:“阿忆,车还得你来开,否则我们就赶不上时间了。”
我摊手道:“我不会呀。”
阿破道:“你就坐在我身上开吧,只要掌握方向就行了,其它的我来。”
“坐在你……”这时我猛然发现阿破好象瘦了很多,贴在座位上像件衣服似的,我忙问:“你这是……”
阿破冲我挤挤眼道:“回头再解释。”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哎,我现在可真是没心没肺了。”
我顾不上多说,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手把方向,小慧道:“一直朝前开,队长会在20里以外接应我们——但愿我们的车能像房飞冯预测的那样再坚持20里吧。”
坦克的视野全在一个了望口上,我把眼睛探过去,只见我们车前有十几个恐怖分子正在围过来,我问小慧:“要压过去吗?”
小慧笑道:“那没办法,你就当你在酒后开车好了。”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忍心,这可是坦克,碾上就肯定跟地一样平,而且小慧的一句话让我有草菅人命的感觉。
阿破往外猫了几眼道:“反正咱这车是法西斯的。”
这时意外发生了,钟塔上那座金钟经过我们热气球又拉又拽半天已经松动了,这会被风一吹从塔上掉了下来,这钟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富加王国皇宫的一个标志姓建筑,足有一面墙那么大,从100米的高空掉下来,砸在地上顿时碎成千万块碎片,它堪堪落在我们车前,四面崩飞,我只觉眼前金光耀眼,恐怖分子们哗一下散开了,不少人捂着脑袋鲜血直流。
我回头跟叶卡捷琳娜道:“不好意思,把你们的钟破坏了。”
叶子嫣然一笑:“没关系,我们会再做新的。”
戈什则道:“那可是纯金打造的!”
我发动妖力,我们的坦克身披金粉,以绝不符合坦克应有的速度呼啸而去。
守卫大门的恐怖分子正试图把大门关上,我抢在他们前头冲了出去,受到坦克的撞击,两扇铁门猛的弹开,把两侧的恐怖分子拍成了油饼……
再往前走,是一排小卡车组成的障碍,可是在一辆高速行进的坦克面前,它们就像纸糊的,其中一辆被撞飞了,另一辆则直接被履带碾过,躲在两边的人向我们疯狂开火,可是那些细小的子弹对这辆皮糙肉厚的家伙来说就像花生打在身上一样。
可就在这时,我猛的看见两条屁股上拉着火线的炮弹向我们飞了过来,显然,那是武装分子发射的反坦克导弹,我眼见其中一枚就要撞上车身,急转方向,我们的坦克一个华丽的漂移闪开来,另一枚也到了,我如法炮制再次闪过,这辆参加过二战的老坦克就这样以诡异的身法躲开两枚导弹,在一干恐怖分子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之后的一路疯跑其实也没想象中的艰辛,恐怖分子们都在发傻发愣,动作迟疑得像103岁的老太太,唯一的一点小障碍就是那些堆在路口的汽车,这种小伎俩我在电影《教父》里见过,它只能防止帮派仇杀,而且考利昂家族的仇人也没有坦克……
我坐在这辆会移动的小钢堆儿里,越开越是兴奋,遇神撞神遇鬼撞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炮不能用,不能体验当年玩侠盗飞车里作弊的快感。
也不知撞飞了多少小卡车,我们的坦克终于在一个路口咯噔了一下,再也跑不动了,我放开时间,叶卡捷琳娜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不走了?我们跑出来了吗?”因为在她看来我们才刚进坦克几分钟而已。
我看看阿破,阿破装作经验老到的样子打开坦克盖四下看了一眼道:“履带断了。”
小慧紧张道:“我们跑出有没有20里?”
说话间从路口两边忽然涌出一大帮拿枪的人,带头的正是队长,他看着表惊叹道:“太神奇了,7点50分!一分都没迟到。”
叶卡捷琳娜诧异道:“我们已经冲出来了?”
阿破回到座位上道:“大家都下车吧,我们安全了。”
我们有默契地一起看着叶子,静静地等着,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也不再谦让,率先钻出了坦克,然后就听外面欢声雷动,有人兴奋地喊道:“公主回来了!”
叶卡捷琳娜敏捷地跳下坦克,就近和游击队员拥抱,更多的人欢呼起来,场面相当感人,不过怎么看都像是被从法场上劫下来的土匪头子重归山林……
坦克里,一向沉默寡言的戈什拉着我的手激动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说:“那就再想想——汉语不好学吧?”
戈什:“……”
把戈什送出去,无双对小绿说:“小绿,你也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