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祥在陆永辉到来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抬上车送往了县人民医院,临上车前,陆永辉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陆柄康,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陆柄康为之一粟,进而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康哥,接下去我们怎么做?”目送着陆永辉那辆劳斯莱斯消失在视线当中,站在陆柄康身旁的一个年轻人侧过身去,看着陆柄康小声问道:“这宝荆镇,悬得很啊……”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艹哪门子心?”一肚子烦心事的陆柄康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瞧,满脸不耐的摆了摆手:“把车开过来,回去!”
“好的好的。”年轻人自讨没趣,赶紧陪笑着答应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屁颠颠的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奥迪a6,他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那里的陆柄康,脸色阴沉的可怕。
陆柄康作为陆红军的大儿子,虽然和陆红军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可这并不影响他在陆家的地位,作为陆家直系子弟,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也多少有些耳闻。
陆红军的死,陆德祥的伤,再回想起在陆德祥卧室中看到的蛆……陆柄康明白,宝荆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隐蔽的战场,陆永辉说,要给他调三十个人如何如何,陆柄康却十分的明白,陆永辉在利用他,在拿他这个侄子做诱饵!
也就是说,陆柄康虽然成了宝荆镇赌场的负责人,但是距离陆家的权力中心却越来越远了,这对陆柄康而言绝对是件天塌下来的大事,更何况,那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下一个目标说不准就是他了……
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陆柄康成了中心人物,处在这场风暴的最中央,稍不留神就会被肆虐的风暴扯成碎片!在这种局势下,他哪还能笑得出来?
带着一肚子的烦心事上了车,朝着宝荆镇赌场的方向驶去。
陆家人相继离开医院,大概三个小时后,一辆红色的客运三轮车停在了宝荆镇镇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叶阳城明显精神不佳的推开车门,打着哈且从车上弯腰钻了出来。
艹劳了一宿,很想睡个懒觉,最好直接睡到下午五点半!
但是叶阳城却只能强打着精神赶过来医院,一来,看看陈少清这家伙的伤是不是好了,二来么,就是为了那两个入室杀人的歹徒了,叶阳城拿不准自己昨晚那一口到底多厉害,万一要是让医院给治好跑掉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没有……”站在医院大门口,仰头看了一眼上头那八个红色的大字,摸摸鼻子有些复杂的想到。
“不知道军军乖不乖,昨晚没把爸妈闹的睡不着觉吧?”一辆咖啡色的宝马车在久坊村村尾的一条巷子口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二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女的打扮的很洋气,光看背影的话,估计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差别不大,脸上上着浓浓的妆,远看倒是年轻的很。
“以后尽量只出去一个,爸妈的年纪也大了,大哥二哥又不在家,总得留下一个在家照顾着。”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剃着板寸头,一米七几的身高看上去倒是精神的很,这一身行头也是标准的成功人士打扮,听到女人的话后叹了口气,道:“我妈当初生我……”
“四十多岁了,不容易对吧?”女人翻了翻白眼,随后笑道:“跟你结婚十来年,这段故事可听你说了不下百遍,我都会背了!”
“呵呵,行了别顶嘴。”男人温和一笑,关上车门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