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远瞩么!”
“呸!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看到石磊和风森林站在楼梯口相谈甚欢,似乎一点儿都没受到刚才跟自己之间冲突的影响,宁从军心里本就窝着火,现在就更加郁闷了。
润扬市[***]这个圈子里,宁从军一向把自己当成第一公子来看的。赵以达年岁大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也早已经三十出头,七八年前就嫁到了申浦一个大学教授家里。周伟顺结婚晚,生小孩更晚,儿子直到现在不过初中还没毕业。宁从军又被宁报斌宠的厉害,是以在润扬市里,几乎算是横着走的。
张同训的异军突起,已经让宁从军感觉到了点儿威胁,不过看到周伟顺出事了,便自觉的自己老爹肯定能接手市长的职务,他从任何方面就都是名正言顺的润扬第一公子了。可是谁曾想最后这个代市长的位置居然轮到了谁也想不到的石为先头上,石磊虽然人不在润扬,却在身份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润扬第一公子,这就让宁从军已经各种不爽了。
这段时间宁报斌在石为先面前的各种吃瘪,明争暗斗都处于下风,回到家里也自然少不了郁结难当。宁从军虽然不是市府在编人员,可也在市府内外进进出出,这类消息也没少知道,又听到父亲对石为先恨之入骨,心里早就把石磊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劲敌。
今天石磊这么撞上枪口,他自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石磊,也好让石磊知道,子凭父贵不是绝对规律,那也得当儿子的自己争气才行。
可是没想到石磊丢下一句狠话之后,就无声无息了,这让宁从军颇有些有力没处使,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这儿怒火中烧,对比石磊和风森林的云淡风轻,那就更是让宁从军气不打一处来了。
可是石磊不搭理他,他总不能冲上去直接开抽吧?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他心生一计。
用背顶着门,宁从军朝门里挥了挥手,几个和门口站着的三个工作人员有着明显区别的家伙立刻就站在了宁从军的身后。外头那几个,估计是市府在编的工作人员,本本分分。这会儿出来的这几个,就俨然跟金大顺那个手下差不多了,看到现在已经毛顺的和梅清站在一处的的他,还一个个昂起头表现出很不屑的样子。金大顺的手下也似乎认识他们,眼神中同样不屑。
“啧啧,这润扬头号公子果然是气度非凡啊,来的时候吆五喝六气势汹汹的,这会儿怎么蔫了?按理说呢,我真该给我们润扬头号公子几分面子,让你们进去的。不过职责在身啊,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出言不逊的混账货色,也不知道我们润扬的头号公子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一点家教都没有。”
这话,听得石磊顿时脸色一变,宁从军这个人他没什么了解,但是现在也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石磊其实并不介意教训一下他。只是考虑到石为先如今在市里本就有些腹背受敌,虽然在常委会上可以与宁报斌和赵以达一较长短,但是说起整个润扬官场,石为先的基础还是太薄弱了,此刻不过依靠着边捍卫等省里的领导扶持而已。
如果宁从军仅仅是针对自己,石磊还真的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赵以达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到时候自然有赵以达教训他。但是宁从军居然把矛头对准了风森林,这就让石磊有些为难了。风森林本就是无妄之灾,再加上风森林估计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这种气,省里那些高官子弟看着他都还得留几分面子,即便是庞国藩这样的,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羞辱风森林,何况宁从军不过是一个地级市常务副市长的儿子?
“赵以达快到了吧?你别搭理他,咱俩人难道还能跟一条狗见识?狗咬人上医院,人咬狗上的可就是新闻了!”风森林见石磊为难,干脆抢先开口,声音很大,故意也让宁从军听见了。
“你他妈|的说谁是狗呢?”宁从军一步跨上前来,站在风森林身后不足一米处大声喝骂。
风森林平平淡淡的转回头:“谁搭腔,说的就是谁。”
并没有直接点名,可是这会儿哪怕是个傻子也听出来宁从军这是自取其辱了。在润扬市里,向来只有宁从军骂别人是狗的,何时有人敢这么说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