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抱着张雨菁来到伏牛山宾馆大厅,把张雨菁放在大厅的沙发上,他拿出证件到总台想开一间房间。不料他刚走出两步,张雨菁就一个翻身,趴在沙发上剧烈地呕吐起来。赵长风连忙折回去,为张雨菁拍着后背,口中叫道:“雨菁,吐吧,吐出来会好受点。”
张雨菁一脸痛苦地趴在沙发上,背部高高拱起像一张满弓,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巨大的呕吐声,可是从她嘴里吐出来却是黄绿色的胆汁。赵长风知道,张雨菁刚才一定是在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现在吐无可吐了,只有把胆汁也吐出来了。
大厅内的服务员就过来说道:“先生,能不能把这位小姐扶到房间内卫生间去吐啊?这里是大厅,要接待客人,她这样一吐,让客人还怎么进来?”
赵长风连说不好意思,掏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递给服务员,让服务员去拿瓶纯净水和一包纸巾过来,还说不用找了。
服务员立刻不说话了,她接过钞票,飞快地跑过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递给赵长风。
赵长风拧开矿泉水,把瓶口塞到张雨菁的嘴边,说道:“雨菁,来,漱漱口。”
张雨菁却呻吟一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又迷糊过去了,小脸上满是泪水和污迹,“一群混蛋,哪有这样灌人的?”赵长风心疼之极,他恨恨地骂一句,回头他一定要去程路同那里告状。
赵长风抽出一条纸巾,为张雨菁把泪水和嘴角处的污迹擦干。然后又抽了两条纸巾,把张雨菁衣服上的污秽也擦干净。
“服务员,这沙发和地板就麻烦你收拾了。”赵长风抱起张雨菁,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满脸微笑地说道:“没关系,为客人服务是我们宾馆工作人员的天职。”五十块钱威力果然巨大。
赵长风抱着张雨菁进了房间,小心地把张雨菁放在床上。他把卫生间洗手盆里放满了热水,把毛巾丢进去泡了一下,然后拿出来拧干,回到床前轻声地叫道:“雨菁,雨菁,擦一下脸吧!”
张雨菁呻吟了两声,眼睛却没有睁开。
赵长风苦笑了一下,拿着毛巾,小心地为张雨菁清洁脸庞。
刚擦了两下,张雨菁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打嗝的声音,一股黄绿色的液体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赵长风连忙把张雨菁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伸手把痰盂拿过来,放在床边,伸手在张雨菁后背轻轻地拍着。
嗵嗵嗵!传来一阵剧烈地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赵长风不由得一阵火大,谁这么没有教养,哪有这样叫门的?
他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外面就冲进三个人把他按在墙上。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赵长风一边喊着一边拼命反抗,却怎么也不是那三个壮汉的对手。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穿警服的男子说道:“我们是f县公安局刑警队扫黄办公室的,怀疑你非法瓢宿,现在要搜查一下。”
赵长风脸被按到墙上,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还是赶快亮明自己的身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是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干部,到你们县梁丫子乡挂职乡长助理来支援你们的扶贫工作的。”
“哦,原来是省政斧的大干部啊!”穿警服的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看来我们是冤枉了你呢!不过是不是真的冤枉你还需要搜查一下再说。”
穿警服的男子一挥手,三个人就扭着赵长风进了房间里面。
“说,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那人指着床上酣醉的张雨菁。
赵长风说道:“她是我的朋友,也来你们f县扶贫。我看她醉了,就把她先扶回宾馆让她休息一下,醒一下酒。”
“朋友?醉了?你把她扶回房间醒酒?”穿警服的男子说道:“你还真是好心啊?这么晚了把一个喝醉的女孩子扶回自己的房间醒酒?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回住处?”
赵长风说道:“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她醉成这样子了,我也没办法问她。”
“我看你是不想问吧!”穿警服的男子脸色一变,一伸手,变魔术似的从床头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叠避孕套,伸到赵长风眼前说道:“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赵长风当然知道他床头绝对不会放这些东西,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立刻明白了,这些人是进来陷害他的。于是他大声说道:“你们真的是公安局的吗?我要看你们的证件!”
穿警服的男子脸色一变,兜手一巴掌打在赵长风的脸上:“妈了个逼!你一个瓢宿的涉黄分子还想看老子的证件?我告诉你个鳖孙,这就是证件!”
这一巴掌抽得又重又狠,赵长风脸上立刻出现几道紫色的淤痕,嘴角上也沁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