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眼睛望着棚顶久久没有出声,似乎在想着什么。秦子禾的头一动才惊醒了她,望着秦子禾那俊秀的脸庞说:“你母亲冒着巨大的风险生下了你,在村子里根本抬不起头来,你姥爷也因此被撤销了大队书记的职务,大病了一场后撒手而去。在你刚满1周岁的时候,你母亲在村里再也无法生活下去了,就找到当年柳树公社革会主任祁长福,他是和你姥爷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也是战友,十分的同情你母亲的遭遇,那时风声已经有点过去了,把把你母亲的户口落到柳条沟村,当时柳条沟村小学老师是一名知青,正好调回城里了,你母亲以前就是靠山村小学的老师,就接了他当了村小学老师。那时我的父母抛下我双双而去,秦老师就收养了我!”
秦子禾想了想说:“那时我父亲何胜利在哪儿?”
楚瑶说:“何胜利一直和他的父亲住在靠山村,他虽然也知道那是个掉脑袋的罪,很想站出来为你母亲证明清白,可你母亲私下里写信给他,严厉的告诫他不准出头,否则一辈子也不原谅他!你母亲刚生下你的时候形势很紧张,他根本不敢和你们见面,后来你母亲带你来到柳条沟村后,由于他是劳动改造对象,看得很严格,根本没有机会过来看你们,再后来,他和他的父亲被转移至辽东里城劳动改造,从此就断了因讯。”
秦子禾见楚瑶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些都是前世她没有和他说过的,也可能想说他却不想听给岔过去了,不由得问:“小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楚瑶叹息了一声说:“子禾,这都是我在你母亲的曰记中看到的,你母亲一直关心你父亲的情况,经常打听他们的消息,一有了他们的消息都记在曰记之中,我带你回燕京的时候,何老一家还没有平反,那是一个敏感的时期,根本不可能相认。”
“哦!”秦子禾答应了一声问道:“他们一家是何时平反的,平反之后为什么没安排我们相认呢?”
楚瑶说:“那时我一直忙于学业,直到我要去美国留学的时候,才得到他的消息,何老是我上大学的第二年平反的,出任了江南省委书记,你父亲何胜利则被安排到平阳县出任副县长,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是平阳县委副书记、县长了,而且刚刚与何老的老战友古老的女儿古秀英结了婚,这个时候我更不能让你们相认了,只能带着你去了美国!”
秦子禾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小姨,他现在的情况你清楚么?”前一世秦子禾与何胜利相见的时候,只知道他没有孩子,至于什么原因根本不清楚,也不想问,正是因为他没有孩子,他才那么迫切的想认秦子禾。
楚瑶说:“你刚刚回国工作的时候,我就打听过他的情况,那时何家在中国政坛的影响很大,何家的子女都是权重一方的重量级官员,你父亲何胜利江南省的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上风头正劲,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子女,经过详细的打听,是因为古秀英不能生育,这一年古秀英因中风卧了床,古家就劝何胜利另娶,何胜利没有答应,最后终因两大家族的支持,击败了竞争对手而登上了省长的宝座!”
“哦!”秦子禾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情况是他所不知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古家也很容易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