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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这个男人就是个醋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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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琪的电影开拍了,为了拍片,他果断把头发全部剃光,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在学校里的人气。听说最近常常有女生为了见他一眼而蹲在校门口一天。

说到辰天琪的事,沈佳妮有些奇怪,以前辰穆阳三天两头挤兑这娃,天天要嫌弃他三百回,不过最近他对天琪的态度一反常态,甚至比她这个干妈还要好,特舍得给他花钱。虽然不常交流,不过不难看出,辰穆阳对他已经完全身处监护人的姿态了。

沈佳妮忍不住就问他理由,这一问,立马问出大事。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辰穆阳吊儿郎当的说,“这个家需要有个男人担当,老爸年纪大了,迟早要退休,哥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个问题,我呢反正不打算娶妻生子,而且这条命都给了国家,说不定明天就死翘翘了呢!所以呀,对天琪好点,以后让他替我敬孝爸妈也好!”

这句话好巧不巧正好被老妈听了去,老妈瞬间感觉自己一下子丢失了两个儿子似的,眼眶一红软趴趴的躲屋子里食不下咽整整三天。

辰穆阳那没良心的货,拉了一滩屎就这样拍拍屁股出任务去了,最后收拾烂摊子的工作还不是落到她身上?

她就说,今年感觉会事事不顺的样子。

今日,辰天琪有戏份,身为监护人外加经纪人,沈佳妮自然要陪同他出席。同一个楼层,隔壁片场里,李湘婷竟然也在,而她的戏份只是个跑龙套,戏份就三分钟。

别说仅仅三分钟,这三分钟,可花了她不少路子和银票。为了能够不被潜规则上位,散家财肯定是必须的。

李湘婷就奇怪,沈佳妮她是怎么来这片场的?而且听说,她那干儿子的戏份,几乎堪比男副二了。不知道这小贱蹄子睡了谁的床。

李湘婷看见沈佳妮时第一个反应就想扑过去扇她两嘴巴子!幸好她忍住了!打听了下,原来她是江盛介绍过来的人!听见沈佳妮身后强有力的后台,她心头又酸又愤,恨得把上千块的花指甲给咬断。

李湘婷戏份结束,监制赶她离场,李湘婷脑子正转溜着找啥借口留下来,突然,她瞧见自己一生中最想勾引的男人,正捧着鲜花笑眯眯的朝她走来。

是陆衍!华天娱乐集团的老总,艳遇无数。为什么他艳遇无数,却不来找她呢?她自认为身材一流,脸蛋迷人,而且床技也天天在磨练中啊。

看见陆衍捧着鲜花朝她走来的那一秒,李湘婷心跳噗噗噗地直跳,像是随时都能从喉咙口跳出来似的。

监制恼火的说,“喂,这里没你戏份了,怎么还不走?”

监制的声音完全入不了她的耳朵。她只听见,那男人的脚步声!

如果,他手里的花是送给她的,那该多好啊!

陆衍直挺挺的站在李湘婷面前,李湘婷惊恐的看着他,脸红心跳的咬着嘴唇。

怎么站她面前来了?难不成?是来邀约她的?

哼!她就说嘛,她的姿色也不错呀,没理由他看不上她才对。

李湘婷正期待他脱口要求约会的话,哪怕是一夜情也行!她绝对不会拒绝他的!

不料——

“监制,把这束花送去给沈小姐,不用跟她说明是谁送的。我怕她会生气,把花扔掉。还有,替我转告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她比之前又消瘦好多!”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找监制的。

监制接过花束,忙点头应,“是是,我马上就去。”

沈小姐?哪个沈小姐?为什么,她听见沈小姐三个字,她就觉得被人在心头扎了俩刀似的?她就不懂了,明明陆衍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就是能感觉出,陆衍要找的,就是沈佳妮!

这个男人送花给女人,谁都可以啊!为什么偏偏是沈小姐?

“沈小姐今天心情不错,陆先生您的花一定能让她笑容更加灿烂的。”

听见这话,陆衍嘴角忍不住翘起自信的弧度。

陆衍送完花,恋恋不舍的样子,见那监制空手回来,知道花已经送了出去,他欣然一笑后转身欲走。

李湘婷一急,忙喊,“陆先生。”

“嗯?”陆衍冷冰冰的腻着她。

李湘婷咬牙把怒气化为动力,杨开一抹自以为最迷人的微笑,“陆先生,你和我姐是什么关系?”

“你姐?”

“沈佳妮啊!怎么?陆先生的花不是送给我姐的吗?”李湘婷极度期待他不屑哼哧的表情,哪知道,她亲眼见证了,痴情男人的温柔是如何演变而来的。

陆衍一听李湘婷的话,说话口气瞬间柔了三分,嘴角一直翘着和煦的微笑。

“沈佳妮是你姐?我怎么从来都没听她提过?”

李湘婷掩饰自己的尴尬,调笑说,“我是她的继妹。”

“继妹?”

陆衍想起来了,沈佳妮的确有个继妹,不过,如果他没感觉错,沈佳妮和她爸关系不怎么好的原因应该就是为了这个继妹。

要不然,同在一个摄影楼,为什么都不粘在一起?

陆衍想归想,却不动声色。

“陆先生是在追求我姐么?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听见这话,陆衍笑容更加迷人了起来。不管这个李湘婷接近他的目的为何,只要他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就行了?

“要不?咱们去酒店边吃边聊?”李湘婷冲他抛了个妩媚的媚眼。

陆衍坦然挑眉,“行,走吧!”

李湘婷骄傲得挽起陆衍的胳膊离开了片场。

沈佳妮收到不留名的鲜花,正琢磨是谁送来的,闻到卡片上遗留的香水味。心头一跳!

辰穆阳他吃饱了没事做?干嘛要给她送花?

要命,这喜滋滋的是啥心情?不行,不要再心动啦,要不然,失恋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沈佳妮狠狠掐着脸蛋,越拉越长,跟个小仓鼠似的。

拍完戏回来的辰天琪,呆呆的看着她自残。“妈,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怎么最近老是看见你自残呢?”

“这叫提拉紧致,有助于美容,小孩子不懂滴。”

啊!受教了!

某路,消防所测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大老板,你那香水花了多少钱?熏得我心尖都冒花儿了!”

“七千!”

“哇,老板就是老板,这么贵的香水也舍得买!”

沈佳妮送他那5ML的香水,他都不舍得用,估计用个两三次就没了!最后还是自己去了店铺,找了同款的回来涂。

“别跟我哈喇子,说正经事!这个男的什么背景,为什么会调查我?”辰穆阳腻了那消防所大门一眼,冷冷问。

“我查过他背景,挺简单的,父母相继亡故,家中就一个弟弟。为了扶持弟弟学业,他十五岁就辍学在家。前年考过海关,笔试通过了,不过面试的时候被人走后路挤了下来。说是学历低就把他分配到这儿来。业绩杰出,半年就当上了小队长!听说那次区安爆炸事件就是他拆的炸弹!可惜功劳又被人给顶了。我估计他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才忍到现在!话说回来,大老板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啊?为什么他要调查你?”

辰穆阳翻看履历表,嘟囔说,“十五岁辍学,自学也能过海关的笔试?小半年就立了功勋,还懂拆弹?我的资料档他破了几层?”

“前几次只能破一层,当时我有上报给老大,老大让我跟踪了他一个月,没查出什么可疑的事,老大就说随他去。可这几次越来越凶了,都破到第六层了。大老板,谨慎起见,咱们把他关起来审问下呗?”

“我先去会会他。”

辰穆阳拉开车门倏溜一下出了车子。

消防所内,午练结束,消防士兵们刚从浴室出来,准备午休。

路过队长休息室,他们看见小队长又窝在电脑前,他们满脸崇敬。

想想,他们同样都是二十岁的年纪,同样都是早年辍学在家,为什么小队长聂云昇能自学到这种地步呢?虽然他每次都被上头压榨,被人顶了功劳,不过,越是这样,他们就越心疼他,也越崇拜他。

二队小队长汪城顶着便秘脸,呵斥句,“都窝在这儿干嘛?是不是觉得训练得不够?还想在训练三小时?”

这个汪城就是上次顶了聂云昇功劳的家伙,听说他家势力很大,来这里只是混个场子,混场子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履历表丰富些,到时候升职就升得光荣了!

照汪城的说法就是,他聂云昇是他汪城的踏脚石,活该被他压榨的劳动力。

同样是小队长,可这里所有人都不喜欢汪城,要不是因为大队长袒护他,不然他们真想一人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地上。

“糟了!”

突如其来一声大叫,众人寻去一看,只见聂云昇匆匆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脸色死灰,大喊,“快,把总电源给拔了!”

“干嘛啊你,大呼小叫的?一点身为队长的威严也没有!”汪城一抓他肩头,摆着官大他一阶的架势,呵斥他。

“懒得和你废话!快去把总电源拔掉!”

聂云昇甩开汪城的手,急急忙忙跑去总阀,准备关闭电源,汪城横身一档,欠扁一笑,“我说,姓聂的,你这么毛毛躁躁的样子,以后怎么带队啊?我看你还是早点辞退了事,要不然,上了火场还这么紧张毛躁的话,丢了性命事小,连累咱们同伴陪你一起丧命就不好了吧!”

聂云昇咬牙说,“快点让开,我要关电源啊!”

“笑话,电源关了,报警系统不就瘫痪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来不及报警,你负责?”

哆哆!

汪城感觉背后有人戳他肩骨,他恼恼的回头哼哧,“谁啊?干嘛?”

一看来人,不是消防所的人,他眉头一拧,抬头斥问,“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通行证!”

“在哪呢?”

辰穆阳指指自己脸蛋,“就这个!帅吧,男女老少通吃型!”

汪城不思议的抽搐着嘴皮,“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很认真啊,你感觉不到吗?不信我问你,你知道这位姓聂的小弟为什么要关闭总阀吗?”

“为什么?”汪城的疑问也是这里所有人的疑问。

“因为,总阀要是不关闭的话,这里的电脑系统会崩溃掉,现在,估计报警系统用不了吧!”

“什么?怎么可能啊?系统怎么会轻易崩溃?你小子,纯心耍我呢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撂去警局,关你七天七夜?”

汪城的小跟班偷偷溜到他耳边说,“小队,电脑系统确实崩溃了。”

“啥?”汪城心头一慌。难道?被黑客入侵了不成?

辰穆阳走去角落,拿了条钢丝攀岩绳,又掏出某个黑盒子,走到汪城身侧,三下把他直接压趴在地上,把黑盒子往他脚裸缠去。

“呀!”汪城惨叫,“你干嘛!”

“给你加长拘留我的借口咯!这是小型炸弹,爆炸范围只有一米,时间我订了十分钟!十分钟内要是解不下来就……”

汪城脸色突变。这男人说话可不是空穴来风的啊!这炸弹,十有*是真的!

这个恐怖分子,来他们消防局捣蛋?他到底想干嘛?

汪城赶紧扯绳子。可这结怎么也打不开。钢丝绳索,普通剪刀也没用。

“把把把工具箱拿过来呀,你们一个个的都傻的啊!”

辰穆阳就坐在工具箱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谁敢过去抢工具箱,他就一脚把他绊倒在地,脚丫子往他背上踩。

“把警铃按响!”

除了电脑报警之外,还有一个手动的警铃。

“汪队,警铃也失灵了”

辰穆阳抬了抬夹着烟的手,“对,忘了提了。我来的路上顺便挑松了警铃线!”

“手机!手机啊!”

“好像有信号干扰,手机没讯号啊!”

什么?这个男人什么来头?竟然把他逼到这般田地?

工具箱拿不了,报警报不了,汪城急哭了!

“别瞎捣腾!就算你们按了警铃,报了警,警察也来不及赶过来救你吧?还剩八分钟!要活命就快点拆弹吧!”

“你这流氓到底想干嘛?为什么作弄我?”

“我看见新闻,不是说你很会拆炸弹的嘛!拆一个给我看看呗!我没绑着你的手,就是给你拿来拆炸弹的!拆吧!”

“不不不!拆炸弹的人不是我呀!是他!是他!”汪城指着聂云昇,结巴说。

辰穆阳歪头问,“那为什么是你领了功劳?”

“呃……我……”

“行了,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是你上司!提醒一下,还有四分钟。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去找个会拆炸弹的人帮你呗!”

汪城泪眼婆娑的看向聂云昇,哭着爬过去求饶,“阿昇!聂小弟!行行好吧,快点帮我把这玩意儿拆了吧!”

聂云昇绷着脸,不动声色。

滴滴答答的秒表,听得汪城腿间一热,哗啦啦的湿了一地!

聂云昇闻到臊味,嫌弃哼哧,“身为队长,遇到事情连冷静也做不到,以后上了火场,我怎么放心把兄弟们的性命交托给你?竟然还被吓尿了裤子!丢不丢人?”

聂云昇把汪城刚才奚落他的话,原封不动全还给了他。

汪城哆嗦着牙关,被羞辱成这样,他没骨气的应,“对对对!我废物我没用!您快点救救我吧!求您了!”

聂云昇踢踢脚跟,“放手!抱得那么紧,我怎么救你?”

“好好好!”

汪城松开他大腿,却还一手拽着他裤管不放,想着,要是他没法子救他,那他也要拉着他陪葬!

“快点快点快点啊!”

聂云昇被他催得头都疼了,闭嘴!

“还一分钟了,你行不行啊?”

“这结有窍门!我在琢磨呢!”

“解这结还不如拆弹呀!你不是对这很拿手的么?”

聂云昇实在忍不住,喷了他一脸口水,“你都不看这盒子的么?没引线,没药筒,这就是个简单的计时器呀!”

“啊?”汪城泪水汗水一收,呆呆的看着他。

不一会儿,绳子解了下来,丢给辰穆阳。

辰穆阳看了看计时器,“一分三十六秒?”

这是他解开结扣所用的时间。

聂云昇不知不觉竟然对着他站起了军姿,腰板挺得特直。

辰穆阳叉着腰,吊儿郎当的站在他面前,甩甩计时器,“比我预想的要快了一分钟!不错!”

聂云昇额上汗滴滴的猛下。

汪城从地上跳起来,不顾自己软趴趴的腿,拉开嗓门就吼,“你小子,敢戏弄老子?老子今天要把你门牙打下来!”

辰穆阳只是轻轻丢给他一个淡漠的眼神,“想死吗?”

一句话,汪城软软的退了三步,啥话也支不出。

周围那些兵蛋子,看见自己崇拜的聂小队竟然对着那男人站军姿,不知不觉,一个个的也学着他站起了军姿。

汪城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总觉得这位神秘男子,有股军统下乡阅兵的味道。

辰穆阳绕着聂云昇,走了一圈又一圈,那双犀利的眸子像是在给他每个器官体检似得。

“缺钱么?”辰穆阳突如其来一个问题,问得全场人都目瞪口呆。

聂云昇挺直腰板应,“嗯!”

“那怕死么?”

“不!”

“怕疼么?”

“死都不怕,还怕疼?”

“疼,和死,是两个概念!我有法子能让你疼到想死都死不了!要试试么?”

咕噜——好大一口吞噎声。

辰穆阳站到聂云昇面前,脸贴着脸,冷眼腻着他,问,“为什么要撩我胡须?”

聂云昇听得懂,他在问,为什么要调查他身份。

汗一直滴个不停,聂云昇眼睛一眨不眨,“我拒绝回答。”

沉默三秒,对视了三秒。

突然,辰穆阳噗嗤一笑,“好!有个性!爷喜欢!”

聂云昇依然昂着头,军姿笔挺,一动不动。

“把工作辞了,明天来我家门口报道。”丢下这句话,辰穆阳甩头离去。

聂云昇沉沉一吐气。

小兵们纷纷跑来问,“小队,那男人是谁啊?你是怎么招惹到他的?”

聂云昇摇摇头,“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兄弟们,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喝一杯吧,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不会吧,小队,你真要离职?”

“嗯。”

“为什么呀?你为什么非要听他的话?你不是还有个弟弟要供养么?你要是离职了,你弟弟怎么办?”

“我弟他长大了,他现在半工半读,不需要我经济支援。至于离职的事......我不知道如果拒绝的话,会不会被他灭口......”

“不会吧,哪有这么严重?”

说是这么说,听上去像是特怕死的样子,不过,只有他自己清楚,跟着那个危险的男人走,他的未来,可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

第二天傍晚,聂云昇摆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终于站在了辰穆阳家门口。

保镖一路放行,让他进了屋。

一进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两个娃在亲嘴。

他傻傻的站在那俩娃跟前,他看了他们多久,他们就亲多久,嘴巴都不知道要松开换气?

家里除了这俩个甜到腻死人的娃儿们外,还有一个佣人,听保镖们喊她戴姐。

家主是个老头子,年纪约莫五六十岁,拿着一份报纸,看见聂云昇,爱理不理只顾着喝茶看报纸。还有一个老妇人,正躲在阳台外泡电话粥,聊得非常起劲的模样。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挂电话。

辰穆阳从楼上踢踢踏踏走了下来,也没搭理他,就让他站在边上,自顾自把电脑放茶几上,噼里啪啦打着电脑。

不一会儿,聂云昇一抬眸,看见楼梯口处,走下来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穿着清爽的居家休闲服,嘴角撒着迷人的微笑,蹭蹭跳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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