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能放下武器,有枪在手,才能不受欺负……”
有人在大吼,那是他们被日军欺压这么多天总结到的经验,不过冲在前面的老孙等大刀门的人却在第一时间丢下了武器,冲过去和在等待的庞叔等门人抱在一起抱头痛哭,有他们这一带头,冲过来的人便又被裹挟着丢掉了武器——中国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容易被大势裹挟,最终忘记了自己应该坚持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路远驾驶着摩托车过来,然后便被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子弹给打的摔翻在雪地里,忙扯开嗓子大吼:“别开枪,是我!”
在万千鬼子群中都艰难的活下来了,他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枪下,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远哥,别开枪,是远哥!”牛疙瘩耳朵灵敏,瞬间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路长官回来了,他没事,哈哈哈!”
众多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徐云杨宗满等人已经提枪快速跑过来,看他有没有受伤。
“妈.的,老子刚刚还在使劲瞄准了打——逃兵你没死吧!”猴精在怪叫,听声音都像兴奋的要跳舞。
大狗熊王麻杆郑通等人在笑骂:“你瞄准了个屁,啥也看不见……”
所有人都兴奋的跟过年一般,路远回来了,他们又找到了自己的启明星,再也不会觉得茫然。
龙芸远远的听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微笑的幅度,这才回头去人群中找老孙头,想要问问自己爹爹的情况,然后便看到了庞叔等门人们悲痛的眼神……
镇内小院内,有警卫队员在尖叫:“中佐大人在这里,他还没死……”
大批的日军便围了过来,有人尖叫着找医官过来,他们在暗自庆幸,庆幸中佐大人的命够硬,能活下来。
医官狼狈不堪的过来,一捏宫本刚的脖颈便脸色煞白,强忍着悲痛给宫本刚进行复苏。
“中佐大人的伤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呀!”
那些警卫见医官的脸色,每个人的心头都有种不妙的预感。
就在这时,宫本刚却是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稍稍迷惘了一会而之后立即问道:“部队的情况如何?那些补给呢,有没有问题?”
“部队都已经收拢了,损失了四五百个弟兄,不过补給被抢的抢烧的烧,几乎没有了……”
几名军官见宫本刚一醒来就立即询问军务,感动的热泪盈眶,颤声道:“中佐阁下你别担心,敢在我们头上动土,那些支那人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他们找出来杀掉,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胆敢和我大日本皇军作对的下场……”
“都是那该死的路远干的!”
一想起那个笑的如同魔鬼一般的家伙,宫本刚就恨的咬牙切齿道:“我宫本刚一生为国征战,从未恨过谁,可这路远仗着一时奸计得逞,就狠狠的羞辱于我,我会让他知道这次有机会却没杀死我,会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扶我起来,我要立即布置战术计划,这么大的风雪,他们不可能逃远……”
听着这些,日军医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不想告诉宫本刚,他已经被人用枪托砸碎了颈部脊椎,以后除了嘴和脑袋,就连动一下手指头的机会都不可能拥有了!
对这样一个军神一般的军人,所有的失败,挫折都无法磨灭斗志的军人,他不知道彻底瘫痪,以后连大小便都不能自主,这样残酷的消息对对方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