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则不声不响地摘了一些带刺版野草莓塞到我手里,“叶麟同学喜欢吃甜的,就吃这种吧。”
“这下面还有一种紫sè的,是什么。”大喇叭指出。
“你尝尝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熊瑶月提议。
“我不尝,万一有毒呢,要尝你尝。”
“尝就尝。”熊瑶月浑身洋溢着大无畏jīng神,伸手就去摘那种紫sè的可疑果实。
班长气鼓鼓地向我们走來了。
“我说你们几个,玩够了吧。”
“随便吃來历不明的东西,中毒了怎么办。”
正要把紫sè果实塞进嘴里的熊瑶月,被班长的雷霆之怒吓到,果子掉在了地上。
“叶麟,还有你。”班长把质问的目光转向我,“身为安全委员,同学随便吃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东西,你不会管一管吗,居然还一块跟着吃。”
我挠挠头,觉得班长说的也有点道理,记得小时候看的《奥特曼》,有一集是某小朋友吃了宇宙中飘來的果实,结果变成了大怪兽,最后还特地敬告电视机前观众说:从宇宙里來的东西可不要随便吃啊。
虽然随便吃翠松山上的果实不至于变成大怪兽,但是跑肚拉稀也是不好的。
“为什么班长今天,好像火气特别大。”
熊瑶月满面疑惑地悄声问我,“好像不管是对你对我,都特别不满似的……咱们哪里惹到她了。”
听熊瑶月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难道自从早上在车站看见熊瑶月扇我耳光以后,就一直对我和熊瑶月解不开心结,导致我们一旦干蠢事,就怒气爆棚地斥责我们吗。
虽然我们确实干了应该斥责的事,但是语气可以再和缓点嘛……
看到班长斥责我们,在圆石上休息,好不容易活过來的宫彩彩,反而用一种混杂了同情的目光看向班长,好像班长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似的。
以宫彩彩的角度,倒也沒错。
她觉得我背叛了班长和小芹在一起,而熊瑶月又帮我和小芹保密,所以是三个人一起骗班长吧。
但是又沒勇气跟一直维护自己、照顾自己的班长说,因此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矛盾当中。
“差不多可以继续了吧。”牛十力说,“连学委都恢复了一点jīng神了,大家应该可以继续爬山了吧。”
宫彩彩顿时露出被判了死刑的绝望表情。
“我、我实在走不动了……耽误了大家爬山,对不起,就把我丢在这里好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她眼泪汪汪的眼神,并不是真的希望大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班长向她伸出一条胳膊,“我扶着你走,你一定能到达山顶的。”
宫彩彩低头想了想,咬了咬牙,勉强自己酸痛的双腿支撑起身体,准备握住班长伸过來的手。
不想熊瑶月从中把宫彩彩的手截了过去,她把宫彩彩往自己怀中一拉,宫彩彩惊慌的脸,立即撞上了熊瑶月弹xìng极佳的胸部。
“后半段的山路,我來背着彩彩上山。”
熊瑶月用一只手搂住宫彩彩,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向自己,发出上面的豪言壮语。
“什么,就算是你也太勉强了。”从大喇叭开始,同学们纷纷议论起來。
“背女生上山这种事,怎么的也要让个男生來背吧。”
“我背我背,谁也别跟我抢。”
“少开玩笑了,你自己爬个半截山都快累吐血了,再加上学委的重量,要两个人一起滚下山吧。”
“班长,你干什么不信任我。”熊瑶月屈起左臂以显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说能背着彩彩上山,就一定能。”
“你刚才让我抱着的那些冷冻食物,不见得比彩彩轻吧。”
“背人和拿货物是不一样的……”班长试图劝说熊瑶月放弃。
“那你说怎么办。”熊瑶月提着宫彩彩的书包,仿佛是提着一只受伤的野兔,“难道把彩彩留在这喂老虎吗。”
“我、我不要喂老虎……”宫彩彩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早知道有老虎,我就不來了……”
有个屁老虎啊,整个冬山市,加上宜宁新区,也只有动物园有老虎啊,你要是发现了老虎,还能上新闻呢。
当然了,也可能是“无辜少女命丧虎口”这样血淋淋的新闻。
“别吵了。”大喇叭跑出來打圆场,“我看彩彩确实走不动了,实在不行,就让熊瑶月……”
“叫我维尼。”熊瑶月纠正道。
“好。”大喇叭汗颜道,“实在不行就让熊瑶月……”
“是维尼。”
“哦,实在不行就让维尼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