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倒真有可能发生,外国就出现过法院判夫妻俩离婚,财产平分,然后老公就当街抛洒钞票,给谁也不给老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恨得要死,早知如此,何必结婚啊。
“既然他肯赔本卖,你就买呗。”我劝老爸,“这种情况,你不买他也会卖给别人,何苦让别人占便宜呢。”
“说的也是……”老爸挠挠脸,“那我今晚好好查查库存和流动资金,看看我适合买进多少……”
于是本來约定的跟我“谈心”,又无限期推迟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就算老爸不跟我谈心,我也不会jīng虫上脑,对妹妹艾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第二天早上,我按习惯早起,吃了简单的早饭,又往保鲜盒里放了几个冰冻矿泉水瓶,这才用铝合金购物车拉着,一路步行,走到了班长家附近的车站。
当然,除了班级的东西以外,我也背着一个迷彩颜sè的中型背包,这是去年我过生rì的时候,老爸送给我的野外生存系列用品,我很喜欢。
啊,要是配上那把千夫长瑞士军刀,就更完美了,可惜被小芹给抢走了。
街上人影寥落,一团废纸在地上滚的声音都显得很大,我觉得自己來的已经够早了,结果在郊23路的站牌下面,竟然已经站了一个人。
是熊瑶月,她上半身穿着白sè短T恤班服,下半身是一条粗边牛仔短裤,大概是早上的风有点凉,她原地抬腿跑來给自己增温。
昨天班长在群邮件里,特地嘱咐大家都要穿班服,就是那件正面印着阿拉伯数字“3”,以及王冠,背面印着“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白sèT恤。
这件班服,在校内篮球赛之后就基本沒统一穿过了,班长认为这次正是机会。
好像旅游团总要每人发一件同样颜sè的小马甲一样,大家都穿班服,便于管理,也能及时发现有人掉队。
校服就不行了,首先全校学生都有校服,有时候几个学校之间的校服差别也不大。
更不用说二十八中的夏季款校服,女生那边是裙子。
裙子可不适合爬山,否则裙下chūn光就被一览无余了,男生们也会流下青chūn的鼻血以示敬意。
换成穿班服的话就好处理多了,班服只是上半身的一件T恤,在盛夏穿这个正合适,下半身则可以zì yóu选择。
熊瑶月倒是毫不犹豫,也毫不意外地选择了短裤,露出大片小麦sè的肌肤,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和平时一样跃动而有活力。
“呦,叶麟你是第二个到的呀。”熊瑶月嘴里叼着一根柳树叶,跟我挥手打招呼。
“虽然很可惜,但是第二就是第二,叶麟你只能得亚军啊,冠军是本大人我。”
熊瑶月单脚踩住旁边的垃圾桶,高处不胜寒地大笑起來。
连第一个到车站也要抢,你到底有多在意名次啊,每年期末考试你总是吊车尾,也不见你痛定思痛,发愤图强啊。
“听说艾米生你的气了。”熊瑶月突然放低了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艾米有沒有在激动的时候,把我们两个的关系透露给熊瑶月。
一记重击打在我的肩膀上,熊瑶月的“鼓励”之拳打得我一个趔趄。
“别跟表妹斤斤计较嘛,多让着她点。”
熊瑶月的这句话,表明她还沒有知晓我和艾米是亲生兄妹。
不过以她和艾米的亲密关系,我总觉得瞒不了太久。
我和小芹在交往这件事,也被熊瑶月知道了,虽然我以遭到小芹的母亲强烈反对为由,让熊瑶月替我们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吧……
都说莫言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和熊瑶月这么早出來,居然还能看见一对小情侣在压马路,看那疲惫却幸福的步态,似乎是从昨天凌晨开始,一直走过來的。
两人手拉着手,走着走着,情到深处,抱在一起亲了个嘴。
熊瑶月看在眼里,仿佛想到了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事情,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突然大声叫我:“叶麟,。”
“什么事。”我转过脸去。
“啪,。”
熊瑶月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我一个耳光。
诶,你居然打我,我爸爸都沒打过我,我捂住脸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所为何事。
熊瑶月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义正言辞地指着我的鼻子说:
“知道我为啥打你吗。”
“不知道啊。”我可怜兮兮、疑问重重地回答。
“哼,这一巴掌是为了小芹打的。”熊瑶月气鼓鼓地说道,“那次在商业街,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xìng恋,居然要跟我亲嘴,你沒女朋友也就罢了,既然有小芹这个女朋友,你这么做,对得起小芹,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