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你把我的礼物确确实实地送到了 我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
霍振邦略微低了低头 表情诚恳 一个黑帮大佬如此屈尊降贵 倒也难得
诶 听这意思 霍振邦并沒有余力威胁码头的黄老板 以及让铁仙人间蒸发啊
我试探地问了几句 果然霍振邦苦于病痛 这两天和外界沒有太多接触
这么说 问題还是出在艾淑乔身上 生死不明的铁仙 恐怕是落在艾淑乔手里 不知什么时候会成为胁迫我的道具啊
接下來霍振邦告诉我 他可能要暂时离开冬山市一阵
小芹和他吵架只是其中一个诱因 前些rì子任老爷子还差点打上门來 通过电话jǐng告霍振邦说:“休想接着祸害我女儿 ”
一想到霍振邦來到冬山市的情报 是我偷偷告诉任老爷子的 我觉得稍微有点对不起霍振邦
“离开冬山市……去哪里 回香港吗 ”
霍振邦摇了摇头 “我还会在大陆转转 可能会去上海……听说某个科研机构 研究出了对抗艾滋病的新药 我在上海也有点私事 顺便去了解一下 ”
私事 上海那里不会是有你的n号情妇 倒是让我想起张学良晚年结束软禁之后 以耄耋之年 第一件事 是飞到美国 见自己的老情人贝太太 还真是人之将死 其心也花 这对得起陪伴了你72年的赵四小姐吗
这时候龙叔插嘴道 “听说上海的那间研究所 原本是针对sars的防疫做科研 无意中发现了控制艾滋病的新药 目前处于绝对保密当中 被zhèng fǔ当做重点项目 投入了人力物力 打算搞一场攻坚战 希望能赶在美国之前 对艾滋病取得阶段xìng胜利的样子……”
唉 就像老爸说过的 无处不政治 估计就算是自诩mín zhǔ火炬的美国人 也不会把重大医学成就拱手让人 务必进一步增加本国的国际影响力
“对了 既然你们说那个研究是绝对保密 你们怎么会知道 ”
霍振邦不答话 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貌似是“我上头有人”的意思
我心直口快道:“就算这药研究出來 也沒道理给黑社会老大用 听说美国的某些特效药产量极小 患者要抽签才能决定谁可以使用……”
“这个你不用担心 ”龙叔替霍振邦回答道 “正是因为中国zhèng fǔ参与了新药的研究 我们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香港的三合会虽然势力越來越弱 但是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 就有我们三合会 中国zhèng fǔ有时候也免不了借助三合会的力量 來对付一些无法引渡回国的贪官 所以……你明白了 ”
“阿龙 沒必要跟他说这么多 ”霍振邦摆手道 接下來又把脸转向我 “叶麟 我有点累了 你沒有其他事的话 就让阿龙送你离开 ”
“你们几个 也会跟霍先生一起去上海吗 ”
龙叔送我出门的时候 我小声问道
龙叔当然明白 我指的是“***”的三人组合
“沒错 我们要跟霍先生一起去 ”龙叔语气平板地回答 突然低头看着我 眼睛里充溢了威胁之sè
“叶麟 你听好 千万别因为我们不在冬山市 就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欺负二小姐了 冬山市还有三合会的其他眼线 如果被他们知道 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
我含混着答应下來 心里奇怪三合会的眼线到底是谁 虽然脑内似乎有一点线索 但一时想不起來了
八一建军节就这么充实而有意义地过去了 沒有jǐng察叔叔來抓我 也沒有流氓地痞來报复 但是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七上八下的不安感
《北斗神拳》里有句名言:只有战斗才能停止颤抖
我很想照着做 但是眼前并沒有战斗的对手 所以我只能击打沙袋來达到内心的宁静
下意识地 也在同时回忆yīn阳散手中“发劲”(简称阳劲)的正确用法
一开始很不顺利 还差点挫伤手腕 但是在打出一百多拳以后 终于使出了像模像样的一记“阳劲”
同样是眼前一黑 类似低血糖的感觉
兴奋得再打出一记 可以清楚地体会到劲力透过厚重的沙袋 在其中搅拌 旋转 带來可怕的杀伤力
控制不住变强的喜悦 我再打了一记 这回可糟了糕 拳到中途 我感到大脑缺氧 双腿一软 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好半天才缓过劲來
发劲极耗血气 不能常练 任老爷子明明在闲谈之间吐露过这一点
好险啊 我自以为年轻力壮 练发劲沒有节制 万一刚掌握绝招就因此猝死 岂不冤枉
可是转念一想 就是因为顿悟了发劲 才搞到把人打死( )的境地 看來武功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
不过以当时的情况 打死人总比我被打死要好 只是以后要注意了 阳劲不能随便使用 这虽然不像狂战士模式一样失去理智 却也是伤敌伤己 类似“七伤拳”的功夫
更何况 还有可能把人打死这个副作用呢
一晃又过去了好几天 我怀着铁仙失踪、艾淑乔目的不明的隐忧 插着兜在街上闲逛
商业街上人來人往 不愧是周rì
平时见到这么多人 我总会觉得厌烦 但是如今免去了牢狱之灾 竟然觉得行人也稍微可爱了起來
好耻辱 我甚至连自己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都不清楚
突然有一个热情似火的马脸小哥把我叫住 神秘兮兮地道:
“小伙子 你听说过安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