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祖训吩咐许婉君等人把守四周，不要让外人来打扰，随后站在卫正身后，轻声将火灵的特点以及不足说了一遍，卫正默记于心。

“大体就是这些，接下来就是降服的方法了。说到底，法相是一种意识，是魂力与天地法则结合之后的产物，而意识就是你的想法，心有多大，意识就有多强，你只需要打开自己的内心世界，将火灵吸进去，然后再利用冰蛟法相将其打败就可以了。”

卫正虽然已经领悟了两种意境法相，可在理论知识上还不如苗祖训，如今一听才知道法相还有另一种用法。

冰蛟法相再现，仰天咆哮，随即一阵强光将卫正与火灵包裹，一起来到一片青翠的大草原上。这个大草原正是之前卫正接受蛟部试炼时的那个，如今被卫正还原了出来。

“咦？这才是我的意识本体？我还以为会以冰蛟的形象出现呢。”

卫正一低头，发现自己变成了三头六臂的样子，正是自己最先领悟的那个意境法则，至于说冰蛟法相则化为一条白色的小蛇，缠绕在自己的一条手臂上。

“吼”

火灵化身为火焰巨猿朝卫正冲了过来，被它踩到的地方，立刻燃起熊熊烈火，眨眼间，半个草原都着了起来。

卫正手一甩，冰蛟迎风而长，化为一条水桶粗的巨蛇，扑向火灵，一猿一蛇立刻缠斗到一起，一冰一火打得难解难分，整个草原冰火分明，化为一道奇景。

卫正刚要上去助阵，就在这时，三个头中最左边那个的眼睛突然睁开，数十米外火灵全身上下尽收眼底，不仅如此，甚至连它体内火焰的流动都了如指掌。这跟以往卫正使用符文眼时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相比较符文眼，此时他的视野更广更宽。

“咦？我居然拥有不同的视角，这可是以往没有出现过的。”

卫正发现，自己的视角突然增加了好几个。以往就算全力用出符文眼，也不过就是以双眼为中心，像雷达般的球形视角再加上透视能力而已。可如今他根本不用去透视，就可以直接看到火灵后背的动静，这简直就像他站在火灵身后观察一样。

不仅仅是火灵身后，它的头顶，脚下，侧面等等等等……一共十一个不同方位的视角，全部收录到卫正的眼睛之中，这样的观察远远超越了符文眼的极限。

卫正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明悟突然出现在心中，困扰他许久的一个问题终于想通了。

“原来如此，所谓的符文眼不过是这个意境法相一个小小的能力体现罢了，其所代表的能力远不只于此，这个意境法相所代表的可是空间呀！”

空间法相才是那只眼睛的本质，符文眼之所以能看到数百米甚至上千米外的景物，甚至可以透视别人的身体，看到武者体内真元力的流动，以及宝器内的器文。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符文眼有多强，而是符文眼引发了空间法相的能力，而空间法相直接将卫正想要看到的景物与其所在的空间接近，放大了，这才会看得那么清楚。

打个比方，符文眼能看到宝器内的器文，其实就是空间法相直接将宝器内部的空间截下来，直接呈现在卫正面前，根本不是所谓的透视能力。

在卫正明悟的一瞬间，空间法相的威力暴增，之前只能看到十一个视角，现如今一下子增加到了三十六个，简直将火灵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不仅视角增多了，卫正还感觉到空间法相的威力远不只于此，它还有巨大的潜力有待挖掘，自己如今所掌握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只眼睛代表着空间，不知道剩下的两只又是什么。”

第二只眼睛开启，之前这只眼睛开启过几次，每一次开启，卫正的战斗力都会提升许多，特别是在武技的施展上，更是会连跳几级，但这只眼睛的具体功能到底是什么，卫正还是一知半解。另外这第二只眼睛没办法完全开启，每一次都只是睁开一条缝而已。

在意识的世界中，第二只眼睛开启了一半，卫正正在体会这只眼睛的功能，突然远处战斗中的冰蛟法相体积暴涨，从水桶粗变成火车般粗细，长度更是从十米增加到了一百米，三只龙爪从身体上长了出来，此时的它已经不能称之为蛇，而是百分之百的冰之蛟龙了。

“吼”

震耳的龙吟响起，火灵被震得向后飞退，之前被它点燃的草原，被寒风一吹，全数熄灭，半点火星都没剩。整个草原，只剩下火灵身上的火焰还在燃烧着了。

“这是……加持的能力吗？第二只眼睛的功能就是提升法相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