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葛令瑶毕竟是因为帮助我才陷入如此不易的境地,因此在他的抱怨声也听的我格外愧疚。
我即刻伸手,拿出我带着的锤子和几根钉子,冲铁皮的锁头上硬砸了下去。
关押葛令瑶的这个铁门锁是个头很大的老锁,俗称“铁将军”,它看着凶悍,但并不结实,只要看准位置,拿钉子一砸,便能立刻打开。
沉闷的声音过后,我如愿干净利落的打开了这门头的门锁,随后把葛令瑶从半人高的厕所间中揪了出来。
这葛令瑶毕竟是因为我的事情才深陷囹圄的,因此救他出来之后,我心中自然是多少有些愧疚的。
而带着那种愧疚,我上来便很抱歉的冲他说道:“让你帮忙追查钱伯失踪的事情,没想到受了这么多苦,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听见我说软化,葛令瑶却显得非常无所谓。
他挥了挥手随后告诉我道:“这技不如人,我也没啥可抱怨的,本来我以为凭借着控禽驱雀的本事能找差出事件的真相,但没曾想这里竟然有人会妖精的本领,让狐狸来对付我……出人意料呀!”
当葛令瑶说十九爷那与白狐发号施令的本事是“妖精的本领”时,我并不意外,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的确没法用常人的道理来解释。
而且眼下也没什么时间能多问的,我知道我心底的所有疑问,恐怕都得等到找到十九爷那个家伙的时候才做答案。
救出葛令瑶之后,我内心的使命感更急迫了一些,于是我又续而问他道:“那个控制狐狸的人,你见过没有?”
见我问,葛令瑶忽然表现的一脸愤怒,他急切的冲我点头道:“当然见过那个老混蛋,叫十九爷是吧!自以为是,还用妖法干些恶心的事情!这所有的事儿,铁定都是他干的!”
听着葛令瑶的愤恨,我一只手耷拉在他的肩膀道:“兄弟,都到了这一步了,咱就不怕再铤而走险一回,你能带我找到十九爷么?我想和他做个了断。”
我的话,似乎说尽了葛大鸡精的心坎里,这家伙立刻便点了头,说能带我去找十九爷。
不过临走之前,葛令瑶因为在厕所上蹲久了,血液的原因,整个人几乎是半瘫痪,边说走路,就连坐着都非常别扭。
无奈中,我只好冒着风险,先让他靠着墙根,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前进。
而在他休息的空挡,我显得胸闷,就又想起了他给我的那一只人耳朵,因此在好奇之下,我便问他那人耳朵到底叫是怎么来的,为啥门口的大泰迪狗,非得吃人肉才能引开?!
见我问,葛令瑶咬牙切齿的告诉我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门口的那两只看门狗是十九爷用一种非常邪性的“蛊法”制作出来的怪兽,别看他们长的像是泰迪,但真要打起来和饿狼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那种邪法的名字,我则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