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这个人,自昨天我卸车时见过他后,便感觉有些不正常,而当他因为钱伯的失踪惊愕至打翻了茶壶,则彻底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忽然明白,这个阅历极深的老掌柜定然知道些有关这次展交赛的特别内幕。而钱伯的失踪,恐怕与这些内幕,与他手里的瓷器都不无关系。
急切中,我站起身,走过去,扶住摇摇晃晃的佟掌柜,同时关切的问他道:“掌柜的,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儿吧您惊成这样?”
见问,那佟掌柜依旧慌慌张张的,却没有立即回答我,他先是推开我,跑到柜台的月份牌旁边看了一眼,随后又掐指一算。
一脸懊悔中,佟掌柜伸手问我道:“霍老三,你是不是从东边来的?”
这佟掌柜的话,问了我个大睁眼,不过黑虎街一共就东西两个口,那么过来的人,也自然就这两个方向。
诧异中,我点头道:“是从东边过来的呀!可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么?”
听了我的肯定,佟掌柜一拍大腿道:“哎呦!今天早晨我特地算了算黄历,是蛇日冲猪,午命互禄,峨眉新月,岁煞东来呀!霍老板!你要倒大霉呀!”
说着话,这心情激动的佟掌柜又是长呼短叫了一遍,直让人以为他吃错了药。
如果是别人,一天之内接连遇见这钱伯蒸发,王天虎闹场,佟掌柜哭丧的事情,恐怕还真就吓尿了,但……我不怕。
因为老子自认,现在的我已经是天字第一号倒霉鬼,各种阳宅撞鬼,饭店撞妖的事情我也已经司空见惯,再倒霉,我还能怎么样呢?
无奈一笑后,我拍了拍这位老邻居的肩膀,一边抚慰他的惊慌,一边告诉他道:“多谢提醒,但这些封建迷信老子不信。您还是和我具体说说,有关钱伯失踪的事情呗?”
看着我出人意料的平静,佟掌柜起先有些错愕,随后在我的抚慰之下,又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重新拾回了往日的样子。
重归平静之后,佟掌柜先是走到门口,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随后又坐回到我和陈八妙面前,一脸忧郁的冲我们说道:“霍老板实不相瞒,你那个钱伯失踪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可是这次展交赛上的瓷器……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二。”
一听这话,我和陈八妙不由为之一愣,两个人交换眼色之余,我又开口道:“果然这一次的问题……又是出在古董瓷器上么?”
面对我的判断,佟掌柜平静的开口道:“哎!我这个人呀!平日里没什么爱好,一来嗜古,二来好吃,因此在市区里,但凡有新古玩出土,展览的消息,我都会去看看,瞅瞅。”
故而,就在鲁北餐饮展交赛开始前的半个多月,当佟掌柜听说台商宽天渡是带着宝来参组比赛,并还要把古董当成奖品送出去的时候,他自然也是兴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