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兄,师傅,师兄…” 连着呼喊了几声,除了几声鸟叫,一点回音都没有。 他又想起初一来,朝着南边的菜地喊,“初一,初一….” 依旧没有应答。 连个解围的都没有,褚元澈心如死灰。 这帮醉鬼! 一个没喝酒的,还不知跑到哪里躲懒去了。 没法子,只能继续走。 而且他真的不敢耽搁了,米酒的后劲大,越耽搁只能醉的越厉害。 什么叫心惊胆战,跟醉鬼一起就是心惊胆战,他生怕摔了。 倒不是心疼醉鬼,他不禁摔啊,脖子即便固定着,要是摔寸了,也是大大的麻烦。 他松懈不起。 统共没多远的路趔趔趄趄走了好久,直到他额头冒汗。 一个病人还要迁就醉鬼,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上了台阶进了堂屋,小丫头又跟里屋的竹帘叫了半天劲,愣头可闹的非要直接穿过去不可。 “。。。。诶?怎么进不去?…芝麻开门….啊….” 莽撞的来了两次飞蛾扑火,险些被带倒的褚元澈真想把人踹出去,可他只能想想。 一伸腿,没准他先倒了。 空出的胳膊颤巍巍伸出,僵僵的手指探着勾住竹帘边缘,咬牙往上抬。 皇天不负有心人有心人,真的掀了起来。 可惜,力气终归不够,啪叽又落了回去。 再试一次,依旧。 挫败的他想撞墙。 一个竹帘子就难倒了他。 这些日子什么事情都有人帮,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窘境。 “….奥,要掀起来啊….聪明….你真聪明….二师兄….二师兄,你的钉耙呢?….嘿嘿….” 醉眼迷蒙,叶蓁醍醐灌顶般的嘿嘿傻乐起来,喷出的酒气迫使褚元澈尽可能的后退。 嫌弃,非常。 “…嘿嘿,行了…走!走喽…” 掀起帘子,两人终于钻进了屋,褚元澈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回去。 屋里地面很平,牀铺没几步路远,看来,他是马上可以摆脱这个醉猫了。 晃晃悠悠、拖拖拉拉、走走退退,害他大腿磕了桌子角,历经艰辛,到了牀边。 “你走吧,醉醺醺的,快睡觉去。” 褚元澈只想赶人。 “….睡觉….奥….睡觉…扶你躺….我扶你….” 不能不说,叶蓁是真的惯性的尽职尽责,一听门神要睡觉,推着人家就往牀上按。 醉酒的人手上没个轻重,一推一搡,褚元澈跌坐下去。 要不是他强打精神的挺着,就得摔个倒仰。 “出去,不用你,你给我出去!” 从心里往外的火,他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可,这是对牛弹琴。 那个牛没事人样的自顾自忙活着,“….躺….躺下啊。”,话音未落,就把人推到了。 “腿…还有腿….四条…五条…这么多腿….二师兄…门神…哈哈…蜈蚣…” 胡乱的抓啊抓,疯疯癫癫摇头晃脑,好巧的,真被她抓对了,褚元澈腿上有些力气还是挣脱不得。 胳膊战胜了大腿。 “…扎手…什么啊?”半眯着眼搬起小腿肚,手心极其不舒服,叶蓁以为抓错了,一惊一乍的弯腰凑近了瞧,“…啊…毛…腿毛…真男人….姐喜欢….嘿嘿….” 说的什么这是! 褚元澈终于忍无可忍,牙关一咬,脸绷得嘴角抽搐,狠狠心,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腿上,猛地往外搡。 撒酒疯,他真的不想再看一眼。 叶蓁本来就站的不稳,一个趔趄歪倒了,幸好及时的按到了牀铺,才免得四脚朝天。 当然,还是没有屹立不倒。 她顺势跪坐在地,胳膊还是抱着人家大腿,没有撒手。 “….地怎么在转….腿也再转….好腿…好腿….” 她晃了晃晕晕的头,然后更晕了。 狂野的腿要离她而去,转啊转,不自觉的,她胳膊搂的更紧了。 抱走,抱走,脑袋里嗡嗡的只有这个念头。 褚元澈越用力,叶蓁抱的越紧,最后还是褚元澈败下阵来。 腿老实了,叶蓁的眉头也开了,嘟着嘴挣扎着起身,一次两次三次都摔了,她就自暴自弃的开始扰头发。 发疯去发吧,此等好机会,褚元澈自然不能放过,全身紧绷,背水一战。 腿抬起来了,高过牀面,只要再偏移一点便好。 就当他觉得大功即将告成之际,叶蓁呆愣愣的发现了。 腿走了,她那个急,眼神跟着腿走,身体更是不懈怠。 蹭的竟然站了起来。 头很晕,眼前都是金子,摇椅晃的扑向腿,奥,终于抓住了。 “…你给我走开!” 褚元澈真的要疯掉了,死丫头整个人扑上来,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这还不算完,还在往上拱鞍,爬啊爬的,手不老实的四处乱抓,“腿….腿….这腿我能玩一年….呵呵…不是…哪去了….” 褚元澈越扭动着试图把人甩开,身上的人越挫越勇的蛮力越大,甚至气急败坏的一口咬下来,隔着一层绸布,他还是疼的咧嘴。 这死丫头,属狗的啊。 被咬了,他也偃旗息鼓的不动了。 只大口喘着气,静待时机,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事实摆在眼前。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此时此刻,根本制服不了个醉猫样的小丫头。 只能智取。 顿时,他的心千疮百孔。 消停了,真的不动了。“腿….我的腿…” 叶蓁眼神发直,还在执拗的摸索。 酒劲油走,后劲上来,又经过一番折腾,热的她浑身冒火。 “热…好热….” 身体热的难受,她一下子把腿抛到脑后,手一伸死命的往下扯衣裳。 薄如蝉翼的褙子被率先扔出去,还是热,浅紫的长衫裙接着也遭了殃。 被她死命的扯啊扯,瞬间,藕荷色绣着缠枝牡丹的肚.兜见了天日。 酒疯发的也太… 褚元澈招架不了,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只能死死的闭上眼睛,“下去,你是不是想死…滚…滚出去….” 事实上他的话就是打到了棉花上,叶蓁双眼迷蒙,日渐白希的脸孔红的要滴血,旁若无人的跟长衫继续死磕。 好不容易,直到汗湿,该死的长衫终于被扯的皱皱巴巴的踢到一边去。 藕臂、玉背,没了遮挡,疯狂的吸着凉意,叶蓁舒服的轻声拉长音哼了哼,“嗯…”,嘴角微扬,还无意识的吧唧吧唧嘴。 累的软绵绵的身体伸展的趴下,褚元澈直接沦为牀垫子。 牀垫很凉,这样的触感,让叶蓁如获至宝,死死的抱住,“嗯…凉快…”。 热滚滚软乎乎的一团贴在身上,温柔的气息喷在心窝处,褚元澈呼吸急促起来,又气又急的睁眼,入目的景象,让他气血翻涌。 他知道,这不是气的。 就算病着,他也是个男人啊。 非礼勿视,趁人之危他更不可能,只能再次闭上眼,胳膊腿并用试图把人推下去。 牀怎么在动? 叶蓁迷迷糊糊的也不睁眼,伸手摸索来摸索去,直到摸上褚元澈露在外头的肩膀和胳膊,她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好凉。 为了更凉快些,她蠕动着把脸贴上去,手下意识的探寻,直到伸到褚元澈唯一的一层衣裳里。 说是衣裳,只不过是叶蓁用块布裁的漏肩吊带裙子,宽大的很,很顺利的,一条胳膊挤了进去。 里边都好凉快。 为了更多的凉快,半睡半醒间的人开始疯狂去除褚元澈身上的束缚。 闭着眼,褚元澈的触觉更加敏弱,发现叶蓁的意图,他开始奋起抗衡。 可追究是有心无力,蚍蜉撼大树。 “叶蓁….死丫头….下去…滚下去…你个疯子….” 半盏茶的功夫,在他的低声暴喝中,叶蓁我行我素凶残无度,终于心满意足,得到了一个凉意均匀的牀垫。 凉快,好凉快,她笑的傻呵呵,尽可能多的贴上去。 一丝都无的褚元澈已经生无可恋了,他从没想过被个小丫头压,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叶蓁的原身几乎没喝过酒,猛的来一次,酒精的不适感遍布全身,昏睡着还是不舒服的动啊动。 身体不断在调整更舒服的姿势。 这可苦了褚元澈,因为他发现,下身接触到一片濡湿。 本能的,他也知道那是. 脑袋轰的一下,他再也镇定不了了。 这叫个什么事! 挣脱不了,这丫头一时半刻也醒不来,要是被谁进来撞见. 初一那家伙时不时会回来,要是让他瞧见,以后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