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不知名的毒素随时都会作,她竟然跑了!
想起刚才火热的一幕,她的唇那么柔软,那么香甜。她像一只树妖,缠在他身上的时候,眼睛里却是那么绝望、悲伤。
她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戒备,惶恐,还有冷漠。
他想起第一次遇上她的情景。
那天早晨的森林里,阳光才刚刚透过浓密的树叶洒了一缕进来,他正躺在大蟒蛇绵绵身上睡觉。
莫名其妙,那疯女人就从天上掉下来,直直摔在绵绵身上。
他骇然。绵绵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猛地动了一下头。
下一刻,这疯女人拿出暗器,“砰”一声,射向绵绵,然后自己也倒地晕过去。
绵绵鲜血四溅。
聂印怒极,抬起一脚向那女人身上踢去。却现,她并不是晕倒,而是中了某种毒,全身痉挛。
出于医者本能,他除了先去救绵绵,最后还是将这女人救了回去。就如他曾经带回去的兔子、猫、狗、狐狸一样。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生物,跟女人无关。
可今夜,似乎她不仅仅只是一个生物,而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妖魅的女人。
一个妖魅又奇怪的女人,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奇怪的事,穿着奇怪的衣服。
还有她的暗器,“砰”一声响,能让绵绵都鲜血沽沽直流,可见有多凶悍。那东西,他拿在手里把玩过,研究再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止他不明白,就算见多识广的季连少主都连称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用。
这是一个处处都透着古怪的失心疯女子,这是一个他耗尽心血养了一年的生物。
他救回来的所有生物,都对他友好,包括断了尾巴的老鼠,也会对他亲昵。只有她,永远是那么冷漠,高傲,狂妄,动不动就吵,动不动抬脚就踢人……今夜,竟然还做出那么放荡的举动……
他想,也许是她今夜的失心疯,作得特别厉害。
他跨上骏马,冲向黑夜深处。他得去找她,她是他救回来的小生物,不能就这么被不知名的毒素折磨而死。
他自信,这女人的毒,如果他都解不了,便无人可解。
夜风呼呼地刮过耳际,凉凉的。这样的夜,她去了哪里?
聂印停在一个打更的老人面前,翻身下马,墨绿色衫袍随风而动:“福伯,看见有个骑着马的女子向哪儿跑了吗?”
“聂侠医,是你啊。”福伯举着灯笼看清来人:“你说的是一个很没有礼貌骑着马的女子吗?”
聂印闭了闭眼睛,不是这只闯祸精是谁?沉沉点了头:“她朝哪边跑了?”
“她凶得很,聂侠医你还是离她远点。”福伯十分待见这位少年游医,真诚地劝道:“她穿得奇怪,我就问了她一声……”
“她说你是特工。”聂印见对方半天说不到点子上,赶紧替他说了。
“聂侠医,你怎么知道?”福伯很是震惊,何止说他是特工,还被她踢了一脚。
谁知道那特工是啥玩意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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