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指导显然不大相信我说的话,她说:“小陈虽然是心理老师,但关于这躁狂症,应该是不大了解吧,区长,要不我们带这女囚出去鉴定一下,说不定还是装疯卖傻呢。”
张指导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脸上冷冰冰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这人跟我非亲非故,我必要帮她说谎吗,再说了,她还好几次都想弄死我,今天我才去跟她做心理辅导,她就又冲上来了,说点不负责任的话,我恨不得让她多做几年,可是她现在是病人啊。”
用完苦肉计,我接着又说:“当然,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咱们要想清楚,这躁狂症的诱因可是那次暴乱,再让医生记录下那个暴乱,这样真的好吗?“
张指导还没说话,分监区长直接开口说:“不能出去,绝对不能出去看医生,小陈,你是心理老师,有什么办法没?”
我心里一喜,说:“办法当然有,适当的心理辅导,然后在加上不让病人接受刺激,慢慢的调养,应该会好过来,其实,除了那次暴乱之后,我估计方洋这次在禁闭室里呆的时间过长,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时候我不知道,出于人道考虑,这监狱里有项规定,那就是不能把犯人关在禁闭室里超过十五天,当然说是那么说,很少有人被关十五天的,真的要被关的,也会送点钱出来,这方洋也是命运多舛了。
分监区长听见我说的话,问了一句:“也就是说,方洋当初袭击你的时候,都是因为这个躁狂症?”
她肯定是故意问的,分监区长这次调动肯定没她什么事,现在方洋要是真的转到c区,成了我口中说的那个躁狂症患者,那绝对就是给b监区抹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赶紧借坡下驴,说:“对,以前挺很她的,但是现在明白了,这人是有病,得治。”
分监区长点点头说:“这也难怪了,不过她要是有病的话,那次袭击也算是失控的情况,不是她本意,再说了,现在她这情况也不适合受到太大刺激……”
张指导听见分监区长的话,喊了一句:“监区长,这……”
监区长眉毛一挑,说:“你有意见?出了事你能负责?”
张指导脸上一白,摇摇头,不再说话。
那监区长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小陈,这事就靠你了,一定要治疗好,不要给我们监区惹麻烦。”监区长又跟那方洋说:“你也别激动了,稳定一下情绪,至于你会不会加刑的事情,组织上在考虑,一定会把你的病情考虑进去的,希望你好好养病。”
方洋听见后,依旧破口大骂,顿的椅子咚咚响,那摸样,着实很疯。
分监区长跟张指导走了,临走前监区长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加上了小动作,捏了我一下,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之前在餐馆吃饭,这个老不休就他妈的摸我手,现在我弄这一出,这狗日的是不是在暗示什么?现在保养的像是张指导这样的女人我都没兴趣,这么恶心的分监区长,我操,还是杀了我吧。
那些管教跟着也出去,房间里都没人了,我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面,那方洋依旧吵着,只不过眼睛里已经乐开了花。
我巧妙的利用方洋的特殊身份帮着方洋拖住暂缓加刑的脚步,不用长了,等着人事调动过去,我估计就没人注意到方洋这小鱼了。
周四周五,我跟方洋都是装模做样的在演戏,期间张指导来过,看看我俩,黑着一张脸又出去,完全没有办法。
周五晚上,我交代好方洋,适当在监区里面做做戏,也不要太张扬,让人知道她在生病就行。
周六一早,我从监狱里面出去,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时候,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那脸上带着憨憨笑容的傻子方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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