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邵洪岸说陈京要抛弃刘积仁的那一套,这句话触到他的痛处了,他听得很是不舒服。
他劈头盖脸给邵洪岸一通骂:“你说说什么叫搞**王国?他一个小小的区,四通八达,能够搞成一个王国?纯粹的无中生有,随意造谣,不负责任!”
方克波一发怒,说起话来唾沫横飞,邵洪岸被他喷得脸上都是唾沫星子。
“既然陈京同志是被要求代替刘积仁处理日常事务,那他就有权利全权处理德水区发生的一切意外情况,这又有什么质疑?他的工作方法对不对我们先不论,我们就论他的态度。
我看陈京的工作态度就不错,有这样的工作态度,德水就不会被这件事情所干扰,一定能够稳得住,一定能够有成效!”
方克波大肆的将陈京夸了一通,夸得邵洪岸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
宋歌在一旁急得面红耳赤,不住的给邵洪岸使眼色。
最后,邵洪岸脑子中灵光一闪,想明白事情原委了。
他暗地里一跺脚,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这简直是混蛋之极!
现在的陈京和方克波的处境一模一样,都是正职不在,副职当家。陈京敢于做主,敢于按照自己的意图贯彻,这正是方克波想做而做不到的,或者说是他不敢做的。
他稍微有了一点试探,立马就招致强烈的反弹,这不得不说,是他很不爽的地方。
现在,邵洪岸突然对陈京的工作指手画脚,他哪里能不生气?
包房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方克波的情绪也变得有些不好了。
邵洪岸在一旁脸色发青,一时手足无措。
他本指望找方克波,能够利用方克波在德水的影响力扭转一下局面,但现在看来,自己的算盘打错了,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见方克波,邵洪岸最终可以说是铩羽而归,他在德高最大的依仗,这一次靠不住了。
“怎么办?”
邵洪岸不住的问自己,他脑子里拼命的想办法,却不知道办法何来!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开始在邵洪岸心中滋生,这几年,他无时不刻不想着陈京,无时无刻不想着把陈京整死。
可是,他想尽办法,用尽计谋,却根本动摇不了陈京的分毫。
不仅如此,陈京现在是越来越强了,从不起眼到现在德水区的实权副区长,照这样下去,他马上就会是执一方牛耳的父母官了吧?
他又想到算命先生的话,他不禁想,陈京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他这样一想,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想着盼着就是要让陈京不好过。
既然陈京让自己不好过,他也就让陈京不好过。
他心一横,做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他立刻打电话给泛江建设的邹海,如此那般的说了一通,最后他让邹海找人去自首。
陈京既然这么横,一定要揪着这事不放,那邵洪岸索性就放手,让陈京得逞。
一想到这里,邵洪岸脑子里面灵光闪动,豁然开朗,一下想到了很多很多。
陈京在德水毕竟初来乍到,如果因为这件事他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他最后无法驾驭这个场面,那会是个什么结局?
凭刘积仁的脾气,陈京还能够在德水待下去?
再说,德水内部,排外本来就相当的强,陈京前面虽然以极强的手腕整肃教育系统成功,但是如果他不再接再厉,这一次在重大问题的处理方面没有发挥积极作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陈京前面有再多的底子也惘然。
邵洪岸越想越兴奋,他一双阴翳的眸子里面,放射出兴奋又怨毒的神采。
邵洪岸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冷静,而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他冷静养性的功夫是的确到家了。
但是,唯有在面对陈京的时候,他怎么也无法冷静得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搞得他工作也丢了,面子也丢了,从德高最有面子的人,变成现在见到了有些人只能像一条狗一样摇尾巴,这一切都是和陈京有关系的。
想着过去的事情,那些发生的事儿历历在目,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淡忘,反而因为时间的沉淀而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