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刻下道蕴,并且布下道法,虽是保护了张勇,可是也变相的将其困了起来,只见眨眼两天过去,而即墨却毫无踪迹。
张勇藏身的地方及其隐蔽,即墨尚还刻下隔声道蕴,张勇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几近昏厥,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只是个凡人,早在奔溃边缘。
齐老见即墨二人一去不归,整个源溪村顿时乱了套,以为他二人被虎炽吃了,有人骂即墨无事找事,害得张勇也遭遇不测,也有人念记即墨的好,为他开脱,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声音越来越少。
第一天村里人还能坚持住,有些侥幸想法,但第二天,就再也坐不住了,齐老发动全村人,漫山遍野的找即墨二人,尤其将重点放在南山。许多次都有人从张勇身边经过,却并未发现张勇。
此后众人便于虎炽撞头,众人一直以为是虎炽吃了即墨二人,但摄于虎炽的可怕,无人敢出手,双方直接无声杠上了。
眼看这第二天又要过去,众人已经不眠不休一天,加之疲劳,早就心不在焉,也就齐老几人仍不死心。
齐风一直不相信他的大哥哥被虎炽吃了,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信念也开始动摇,这两天一直虎着小脸,充满不安,经常恍惚念着,“还我大哥哥,还我大哥哥。”
虎炽也不好受,他就是一根筋,虽对即墨担心不已,但即墨说他不能进入山洞,他也乖乖呆在山洞外,绝不踏入离山洞外的方圆百丈,且还阻止众人进入山洞,好在他并未伤人。
眼看星辰坠落,晨曦将起,东边已起了一抹殷红,将山上的积雪映照成粉红色,如同羞煞的美人,娇羞可爱。第三天已经来临,依旧难寻到即墨二人的踪迹。
“还是回去吧,大勇和那小子一定被虎精吃了。”有人出声抱怨,这是人之常情,整个南山,周遭几十里,就差掘地三尺,但二人完全无影无踪,遭遇不测的机率实在太大。
“就是,那叫即墨的小子本来就不是我们村的人,死就死了,还要搭上大勇,大勇可是我们村最好的猎手,就这样没了……”
“不准你这样说大哥哥。”齐风嘶吼一声,扑在齐老怀中失声痛哭。
齐老摸着齐风的头,悄声安慰,暗地里叹了一声,他倒不怪罪即墨,但却很悲伤,一人对村子有恩,一人是村里最好的猎手,都失不得。
“小风说得对,先不提墨哥儿帮村子挡过十几次野兽偷袭,就说三天前虎精来到村里,要不是墨哥儿,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说话的是大牛,他若非因即墨搭救,上一次定会死于虎炽之手。
“墨哥儿确实害了大勇,但他也不是有心,你们这些人,别人对你好,你永远感觉不到好,一旦对你差,哪怕是一点差,你们就要翻上天。”说话的是一个小伙子,他有些气愤。
“小李,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大牛护着那小子,是因为那小子救过他的命,你在这里充啥英雄,难道你暗地里收了那小子的好处。”
“那小子不是我们村的人,谁知道怀了啥心思,你见过有人对你平白无故的好,那小子一出现就对付野兽,说不定早有什么图谋。”
“你……你们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一个小小山村,有什么值得图谋。”小李气的发抖,最终只得叹息一声。
“你们少说几句。”齐老叹了一声,瞬间老了许多,“那这样,愿意留下继续找的,就留下来,不愿留下的,回村去吧。”
有人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眨眼又有许多人离开,直接下了南山,向源溪村而去,数百人,瞬间只剩下三十几人。其中是要算上齐风和翎哥儿几个孩子。
这时有人返回,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将几个孩子带走,只剩下齐风和翎哥儿。三十几人,瞬间只剩下二十几人。
小李眼中闪过一丝晦暗,齐老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他们怎么这样。”齐风噙着眼泪,憋着没有落下泪花。
虎炽变小身形,只有平常老虎大小,他一直蹲在树上,静观众人,不出声也不有其他动作,宛如一尊雕像。
“吼!”
突地,他仰天一声长啸,顿时化回本形,一丈虎躯从空中坠落,将众人惊的四散离开,虎炽落地便是一跃,刚要落到洞边,又记起即墨的话,点地再跃回去。
“来吧!”一声长啸,从山洞中传来,即墨此刻不知该是何种情感,其实他早已出了矿洞,不过依旧借着掩息诀,遮蔽气息,虎炽这才未发现。而众人的反应,他皆纳在眼底。
“主人,你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