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地刺破虚空。
霎时。
周身的压力顿时便散做一空。
“没想到你也到了这一步,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东离洪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冰冷起来。
其实他原本还是存着一丝期望的,领悟气芒是他最大的底牌,什么天才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虚妄。
纵使那个年轻的南离天才同样领悟出了气芒又如何,尽管看不穿南进的修为,但是东离洪的感知力何其强大,自然知道南进并非自己的对手。
东离越死了又如何,只要能够斩杀南天,东离部落便是最后的胜者。
只是他看错了南天的实力。
转念一想,顿时就苦笑起来,数年的功夫,以南天的天赋和底蕴,怎么可能寸步未进还停留在淬骨九重天的境界。
“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你高估了自己,我南离部落与你东离部落从未交恶,你东离却擅入南断山挖取荒石矿脉,大荒自有大荒的规矩,如若你东离乃是荒部之尊,就是将这荒石矿脉双手奉上又有何难。
只是可惜,你不是。”
“哈哈哈,成王败寇何必多言,今日就让我放手一战,让我看看你南天究竟还有什么本事竟然妄图成为荒部领袖。”
“烈阳刀!”
“哼,破石枪!”
两道惊人的气势陡然便凝如实质一般化作两道气芒撕裂虚空,嘭地一声在半空中炸响,飞溅的气劲将崖壁之巅的巨石切割得支离破碎一般化作一道道碎石飞溅开。
此刻。
在崖壁之下的河谷和古林边缘地带,战圈已经渐渐缩小,十余位东离高手没有一人逃脱,但是余下的却只有三人背靠着被南离的一众高手围在河谷之中,满脸的悲戚之色。
就连东离部落的那位淬骨境七重天的千夫长,此刻身上都挂满了伤痕,一只左手更是被整段地切下,鲜血如柱一般涌出,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只剩下一战之力。
南离东离。
已经成了非生即死的生死大敌,恐怕再无化解的可能。
在南破石的身侧。
南进浑身都被鲜血染透,位于小腹处的衣衫已经被他撕扯下来系在小腹之上,渗出道道血痕。
但是此刻,他的双眸中仍然泛着一丝精光。
犹如嗜血的杀神一般,脸上竟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为部落而战,为族群而战,为了身后,那生存的希望而战,这是每一个南离子弟都铭刻在心的意念。
渴望这一刻。
南进已经等了足足十年。
长枪在手,此刻的南进,不屈的意志凝练着心底最为坚韧的意念,周身的气息流转不息冲击着浑身的骨脉,对力量的控制竟然越地凝练和浑圆起来。
假日时日。
只要他再次作出突破,淬骨境七重天,指日可待。
大荒族群,唯有战斗才是生存和成长的根本。
“杀!,一个不留!”
南破石一声令下。
南进手中的长枪便化作惊天游龙,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划破了身前三人的脖子,寒光一闪,整片天地再无一丝喧嚣,彷佛万籁俱静一般,只剩下那三道缓缓倒下的身影。
惊愕!
沉着!
一道道复杂的神色自南离众多高手眼中一闪而过,看向南进的目光中,再无一丝轻视,有的只是面对强者的敬重和内敛。
无疑。
这个刚刚结束成年祭的年轻人,已经用手中的长枪证明了自己实力,还有强者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