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玄幻了。
白君逸这个会没开多久,也许他是看到了来人所以才草草结束了,至少千旬的甜点还没吃几口,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嘴里含了一勺芝士蛋糕,仰着下巴,带着少许的迷惑,“忙完了?”
白君逸是居高临下的,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那划出了一条优美弧线的细脖,很白,并且很细。看起来美丽而脆弱,一捏就碎。
身体里的热度在蠢蠢欲动。
“嗯。”他应着,视线缓缓从那纤细而白净的脖颈移开,上路往上,落在那张沾了一点芝士的唇上,唇色娇润而绯红,像无痕的果冻,色泽娇美。
于是,白*oss自认为身为这诱人身体主人的男人,他有绝对的权力品尝,进而俯身就亲了上去,不带一丝犹豫或拖泥带水。
“唔……”
先是微惊,随即便是亲密的回应。
本就是喜爱之人,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千旬想。
可是……
“……好重的烟味。”舔了舔唇,千旬舀了小勺芝士蛋糕直接送进某人的口中,然后抽出小勺。
很满意地看到面前吃了自己豆腐的男人微微地皱着眉,为难地咽了下去,十分突出的喉骨滑动,而性且诱人。
千旬终于笑,“好吃吗?”
往往这个时候,白*oss通常都会十分酷帅狂霸拽地回一句“不好吃”,不过,这会儿,他到是惦记着昨夜自家媳妇儿‘离家出走’一事,话到嘴边,让他生生地拐了个弯,一脸严肃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好吃。”
千旬:“……”
原来这男人也有这种时候。
把又递出去的一勺子拐了个弯收了回来送进自己嘴里,千旬地态度十分自然,“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欢,不用撒这么明显的谎。
白君逸:“……”媳妇儿不好讨好啊。
“心情好些了吗?”不知道要怎么讨好媳妇儿,*oss坐了下来,用心关怀。
含着甜点,千旬瞥一眼,略带嫌弃,“你在自我检讨吗?”
白*oss很认真地点头,“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翻个白眼,千旬吞下嘴里的蛋糕,这男人真是执着。
“嗯,好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不解气,千旬舀了一大勺送到某男人嘴边,某男人一脸便秘,但仍张口了。
看着这男人吃得一脸痛苦模样,千旬又笑了,“嗯,现在不气了。”
从那笑脸中,白君逸看到了真诚,于是那冰山脸终于柔和了不少,伸手把那粘在嘴边的蛋糕给扶去了。
当然,他没有自己舔下那蛋糕,那种有点儿不卫生的浪漫并不适合他。
千旬一动不动任这个男人这种亲昵的举动,并没有很感动,也没有埋怨这个男人不懂得浪漫。
只是,这一瞬的温情,他很喜欢。
于是,他扬着笑,两眼弯弯的。
他长得本来就柔和,笑起来十分好看,带点儿萌,平时似乎被隐藏起来的小酒窝,非常浅地出现了,看呆了这座冰山。
回神之后,白君逸也笑了,他的笑从来都稀罕,并且一点都不明显,甚至看不出来是个笑容,只是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没再生气就好。”他说,伸回手,用抽纸擦了擦,“中午要一起出去吃饭吗?”
挑眼,“都有谁?”
白君逸看他这精算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勾了勾嘴唇,“一些朋友。”
“朋友?”千旬话里带着疑惑,这男人最好的几个朋友,自己不都认识吗?如果是那几人,这人用不着瞒着吧?
白君逸没有明说,千旬也就没再问了,他知道这男人总不能害自己的。
“不过,下午我有通告。”把吃完了的蛋糕垫子扔进垃圾箱里,“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