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展示四分酷刑的场景之后,原本一看见新的蜡像就会尖叫的成一突然安静了下来,脸色苍白的跟在我和弗劳尔身后,一声不吭。
如果成一还是尖叫不断的话我不会去多想什么,但是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反而让我心里对这姑娘有些担心。
我看着成一关切问道:“没事吧?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你就现在外面等我们吧,让工作人员带你出去。”
一个穿着女巫衣服脸上还沾着血的工作人员突然从角落里出现,成一看了那个工作人员,吓得连退几步连连摆手,“不要过来!离我远点,我求你!”
我顿时松了口气,“你突然安静下来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没事就好。”
成一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没事才怪!7我那是稍微习惯了点这些东西加上没力气实在喊不动了。谁知道现在会突然出来个活的。”
弗劳尔笑着拍拍手打气道:“好了,我们大概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就逛完了,前面的蜡像没有这么血腥。放松下来,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历史。”
成一顿时狠狠瞪了弗劳尔一眼,“你闭嘴。”
弗劳尔悻悻闭上了嘴,看着已经走进下一个场景的成一朝我耸耸肩有些歉意道:“我发誓我是想安慰她的,我不知道她对这地方会这么怕,她的反应超过了我的预计。”
我笑着道:“没事的,她不会怪你的,现在应该就是有一些小情绪而已,毕竟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等结束了再跟她道个歉吧。”
弗劳尔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也只能这样了。”
走进下一个场景,成一正站在蜡像前,脸色平静的打量着蜡像。蜡像是两个背靠背绑在一大堆乾芦苇上的人,芦苇正在熊熊燃烧,四周是烟雾迷漫笼罩下围观的人群。
我诧异的看着蜡像,“这是火刑?他们是被宗教审判的犯人?”
在我的印象里,中世纪的欧洲只有一个地方会做出火刑的判决——宗教法庭。历史上有不少人就是死于这一种刑罚之下,比如说圣女贞德,比如说布鲁诺。
成一淡淡道:“里德利和拉蒂默。两个中世纪宗教改革的牺牲者。死在玛丽都铎对于新教徒的血腥清洗浪潮之中。”
弗劳尔惊异的看了一眼成一,“你居然知道?”
成一没有理会弗劳尔,显然对老爷子心里仍有怨气。看着蜡像成一淡淡道:“据目睹者传说,他们的颈下系上一包炸药,拉蒂默很快被焚毙了,临终时对好友说:“为了基督,我们要做硬汉子”。里德利直到双腿被烧焦的时候仍然保持神智清醒,对人群说:“神要我留下做见证”。”
我顿时对这两个人肃然起敬,“果然是硬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