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我赶紧说,“没事的,我睡地上也可以。”
“那怎么行,”冷幽幽叫道,“你可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怎么能让你睡地上?没关系啦,反正有两张床,我和庭庭睡一张,你睡一张,刚刚好……”
一点都不好……我正想继续跟她争。就在这时,却听谢庭庭小小声地说,“要不,我睡一张床,你们两个睡一张床?”
呆……
我和冷幽幽张大嘴巴一同看着她……我们完全傻掉了。
“庭庭,”冷幽幽睁大眼睛,“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使劲点头……跟冷幽幽睡同一张床?她半夜来个夺命腿,或是身上突然长出刺来,我还有命没命?
“啊?”谢庭庭笑啊笑,却又显得心慌意乱,“我乱说的……我、我只是开开玩笑。”
我和冷幽幽对望一眼,开始意识到,我们两个人“时好时坏”的关系,已经把完全不了解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的庭庭弄糊涂了,甚至可能已经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我觉得再不向庭庭解释清楚,她的小脑袋会被这些胡思乱想弄崩溃的,于是轻咳一声,决定把“真相”告诉庭庭。冷幽幽却抢先把庭庭拉到一边,我猜想她是准备告诉庭庭另一个“真相”。
然而就在这时,我和冷幽幽一同生出警觉。我蓦地挚出分水剑,冷幽幽把庭庭拉到身后,凝神戒备,就连在庭庭的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白也突然跳了起来。
只听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刺破纱窗飞了进来,在我们的上空一个回旋,落在书桌上。那是一个由纸张叠成的飞鸟,它一落在桌上,竟然自行拆来,在桌上平铺成一张信纸。
“飞信传书?”冷幽幽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旁,看着信纸上的字迹。
“上面写的是什么?”我问。
她瞪了我一眼:“你自己不会看?”
我也瞪她一眼……我要是看得懂那还用问你?
庭庭来到我的身后,小声地将纸上的字念了出来:“庭庭吾妹:汝与愚姐承母之命,本该金兰相交,可惜庭妹命中多桀,漂流异海,今日才得回归故里。愚姐幼时,曾与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庭妹那时未曾满月,自不记得。明日晚边,愚姐将于小南山寺设下薄宴,愿与庭妹一叙,庭妹来或不来,皆可于此纸之上留言告知——北雪若桦!”
庭庭轻轻地问:“这封纸是写给我的么?但是这北雪若桦……是谁?”
“原来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死女人,”冷幽幽哼了一声,“整个学院里我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她了,明明已经要走了,却还在这里弄名堂?庭庭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庭妹了?”
“你认识她?”我疑惑地看了看冷幽幽……我一向以为她只讨厌男人,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这么反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