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那些狗奴才重回荷松园,你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表小姐……”再是冤枉,她此时也是百口莫辩,解释无用,王若诗本就是宁馥这一边的,就算今天没有这钥匙这一出,王若诗见这阵仗也不会轻饶了她,而这把钥匙,不过是给了王若诗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王若诗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岸边早就噤声的婆子丫头们,后而低了声音对王若诗道:“想让我不把钥匙的事情往上说也行,那些个狗奴是你带来的,你怎么带来的还接着怎么带回去,只要你能掩得住今天在这里的其他人的嘴,我就能向你承诺这边的人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念雪惊看向她。
王若诗已经向水阶下走去准备登上小舟了:“过来撑篙。”
她自然赶紧上前,撑篙向着对岸的时间并不长,王若诗再没对她说过一个字,她却是忐忑的连看都不敢任何人一眼,直到稳行到对岸,王若诗被宁馥亲自接落了地,王若诗这才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又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想想清楚。”
念雪哽了哽喉咙,深深的朝着王若诗躬下身去:“一切听表小姐的安排。”
“识相就好。”剪秋微昂着头道了这么一句,而后尾随着宁馥和王若诗一众人回了荷松园。
而念雪一点也不想在此地多留,返回的一路撑篙撑的特别快,脑子比先前虽然清晰了些,但还是无法回过神来。
让这些婆子丫环先被罚然后再趴在这里是她出的主意,等同于向陈佩青保证这些人还可以回到荷松园继续做陈佩青的耳目。
可现在……
一想到这件事回禀给陈佩青的时候,她不禁的就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那些婆子丫环们,双眉拧出了一个川字。
……
念雪自是会将事情压下去,河岸对面那些已经挨过一轮罚的婆子丫环们,应该连午饭的时间都不到就会被清除出府,至于念雪是不是会把这件事推到宁馥就是狠得下心不怕名声而不收这些婆子丫环上,宁馥已经不介意了。
她本来就不会将赶走的人收回的,早晚也是落下这样的名声。
王若诗听霜容在旁边说了一些这件事的粗要,便就与宁馥一同进了荷松园,一边观赏一边消散一下方才的情绪。
“宁芸竟然不在,你说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不知道念雪在这边做了些什么?”她将剪秋手里拿着的那把链锁接过亲手放到宁馥的手里,又道:“我虽然应承了那个念雪,但是这件事你想怎么发落,不用管我应承了什么。”
“我人微言轻的,让你过来这一趟,不嫌我利用你来刹他们威风,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宁馥对她前一个问题避而不答,接过了锁后让锦嬷嬷收起拿下去,慢慢的带她往水园的方向走去,说道:“你来这一回,就够我过上一阵子安生日子了,我可不想事情没完没了,我难得搬到这个偏僻地界来,可不是为了过那不清静的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