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血尸咧嘴笑了笑,声音越发阴森:“曹县令记得便好,那三个臭道士,端得可恶,竟然驱使厉鬼,残害我青山县百姓……嗬嗬——县令大人能秉公执法,为我等报仇,真叫我等开心。曹县令,您说,叫我们怎么谢您才好?不如这样,日后我们夜夜来您梦中,听您差遣,如何?”
“不用了,不用了……”曹县令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昨天和今天这两次就已经把他吓得胆都快破了,还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血尸却也摇起了头,伴随着它的摇头,就听它脖子骨节处嘎嘎吱吱一阵刺耳的响,从它口中再次发出低沉而又阴森的声音:“曹县令……嗬嗬——你莫要忙着拒绝嘛。您看,这是王秀才家的丫头,长得有多水灵,想您也该听过。这可是我们县里的一朵花!十里八乡,没有一个不想娶她的。只可惜,十日前也被那三个妖道控制厉鬼所害……嗬嗬——县令大人,我们这些糙老爷们,您不喜欢,您看不如这样。让这丫头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说着拉过旁边一个血尸。
这具血尸纤细娇小,明显是个女人。被说话的那具血尸拉到曹县令跟前,仿佛很害羞似的,以手遮脸,还低下了头。王秀才家的丫头曹县令也听过,年方二八,据说长得比燕春楼的兮兮姑娘还要美艳。不过再美艳那也是生前了,现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浑身没皮,鲜血淋漓,尤其胸前两坨“凶器”,没有外边那层皮肤包裹,更显得狰狞恐怖。几乎就瞅了那么一眼,曹县令就感觉胃中翻滚,急忙弯腰,“哇”地一声便吐了起来。
顿时间大堂内阴风大作,那“王秀才家丫头”的血尸一声厉啸,仿佛十分生气。之前说话的那句血尸也一声怒哼,声音愈发低沉:“曹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这丫头长得丑陋?”
“不……呕……不是……呕唔……我……我……我只是早上吃撑了……吃撑了……”瞅见了他们的反应,曹县令哪敢承认?强忍着恶心,把从胃里翻上来的某些东西又咽回肚子里,忽然意识到不对,磕磕巴巴的问:“几……几位……你、你们刚刚说……害、害死你……你们的……是三位妖道?不、不、不对吧?害……死你们的,不是就只有一个道……道士,剩下几个,都……都是俗人。”
“放屁!”此言一出,之前一直说话的那个血尸更怒了:“曹仁柄,你耍我们是不是?明明昨夜我们已经说了,害我们的,是三个道士,反倒你说的玄清道长还有他那几位朋友,救了我们,让我们不至魂飞魄散。今日你倒好,不仅不捉那三哥道士问罪,反还把我们恩人捉了来,教杀害我们的幕后黑手做认证。好!好得很啊!曹仁柄,苍天不可欺,你当鬼神便可欺吗?”
话音方落,顿时间厉啸连连。其余十数名血尸,加上那个“王秀才家的丫头”,张牙舞爪,你一声我一声的厉喝:“曹仁柄,苍天不可欺,你当鬼神便可欺么!”与此同时,平地刮起一阵巨大的阴风,吹得房间内尘土飞扬,桌椅板凳都噼里啪啦移了位置。
曹县令吓得双目紧闭,抱头大叫:“诸位息怒!诸位息怒!可能是小官记错了!是小官记错了!诸位鬼大爷,您们息怒哇!千万不要吃我……放我离开,放我离开!我这就去给你们的恩人翻案!”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个声音似从天外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