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中,一片漆黑,浓浓的屎尿味道,刺激的人鼻端一阵酸爽。
里面空间不大,就一个蹲坑,还是那种能看见蛆的。
好在正上方有半拉房顶,能挡住不少雨水,不然连屎带蛆被冲上来……卧槽,好恶心。
只是房顶只有一半,另一半却是露天的。张玄清跟着柳萍走进来,没好意思太往前凑,只好站立在雨中。
前方,柳萍感觉到他跟进来,眉头一皱:“你先出去,我……你一会儿再进来!”
张玄清苦笑,伸了伸手:“大姐,咱俩被绑一块的,我在厕所外面,难道你蹲厕所门口尿?”
因为劫匪都以为两人是那种关系,没有什么忌讳,就把两人的手绑在一根绳上。先绑的张玄清,再绑的柳萍,中间也就隔着半米,注定两个人只能待在一块儿。
柳萍双颊飞红,银牙暗咬,一边是张玄清说话太糙,张口都是什么“茅房”、“屎”、“尿”,而不说“洗手间”、“小解”等文明点的词,听着太不习惯;另一边就是张玄清所说的问题。
她倒是想跟绑匪解释清楚,让绑匪把她们俩分开绑,但那样完全是拿张玄清的小命开玩笑,且绑匪也不一定会听她的。
可如果不解释……
“你背过身去!”柳萍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赌绑匪心情好,如今这种情况,只能事急从权,凑活凑活。
张玄清答应一声,十分顺从的背过身,可下一刻,柳萍又支支吾吾的开口:“你……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两人手就绑在一起,不超过半米,张玄清一转身,绳子多半缠到他腰上,柳萍连裤子都脱不了,更何况蹲下解手了。
好容易调整好姿势,柳萍警告张玄清一声:“不许偷看!”然后开始解决生理问题。
因为雨势太大,倒没有响起什么尴尬的声音。
张玄清背对着柳萍,却在黑暗中悄悄做起了小动作。
之前已经说过,反正都要那啥,还不如……不要想歪,只是张玄清忽然想起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习惯——出门算命都要带匕首!
现如今匕首就在他屁兜里揣着呢,那帮绑匪因为有枪,也不认为有谁会随身带着匕首。之前搜身的时候,只把他手机搜出来后,就没有再搜下去。
眼下情况已经十分明朗,绑匪得到钱后撕票的可能性多达百分之九十,反正都要死了,不如临死前拼一把。
万一自己算的卦是对的呢?
张玄清想着,就开始掏裤兜。可惜他的两手被绑在一起,因为背着身,绳子缠在左侧腰上,但匕首却在右边屁兜。
如果直接用力去摸,说不定得把柳萍拽一个狗吃屎……狗不一定是狗,但****是肯定的。
好在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张玄清想了想,干脆慢慢转身,哗啦啦的雨声是他最好的掩饰,柳萍虽然若有所觉,可又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直到转了多半圈,把绳子从左边换到右边,张玄清够起匕首来才容易了些。
然而双手被绑在一处,匕首又在后面屁兜,多少有些不便。他只好垫着脚,翘着屁股,小腰一扭一扭,努力调整着。
终于,指尖摸到匕首,慢慢往上拉,直至一只手握住匕首整只柄。
忽然!
闪电划过天空,伴随着“劈咔——”一声,将茅厕照的亮如白昼。
柳萍刚刚解决完生理问题,正欲起身提裤子,就见张玄清的屁股撅在她面前,一扭一扭,几乎沾到她的脸。
不仅如此,张玄清的两只手还绕到后面,揣在小兜里,一鼓一动,也不知在抠挖着什么。
尤其是一张现在看起来很猥琐的脸,正别扭的转头,回望着她的方向。柳萍顿时一声尖叫:“流氓!”奋起全身力气,将张玄清在她面前恶心扭动的屁股推开。
张玄清刚握住匕首,欲将匕首抽出来,就感觉屁股后边传来一股劲。
本来他现在这种站姿就很**,没有多少平衡力,加上下雨地滑,哎呦一声,直接向前扑倒。
嗤——
匕首被带出来,可这时张玄清却顾不上它,下意识伸手撑地,任由匕首被甩飞,掉落地面。
同一时间,后边柳萍也被带的向前扑,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直压在张玄清背后。
“卧槽!”
张玄清一声怒骂,可还没等他发飙,一束光柱照在厕所墙壁上,同时外面响起胖虎的声音:“干什么呢,叫什么叫!”
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接近,眼瞅着人就欲进入茅厕,柳萍一声低呼,顾不得地上泥泞,往张玄清身后一趟,同时快速提起裤子。
她刚刚把裤子穿好,胖虎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在两人躺在地上,不由一声啐骂:“草!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搞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