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好个骆宾王,好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姓骆的,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某定然让你这一生难得仕途,你不是家有妻子需要医病吗?吾保证让你有钱亦无人敢医。”
“嘿嘿,武兄好大的口气,这威胁带着如许杀气,真是令人感到害怕!”,在看到骆宾王受到威胁无法招架之后,李显知道自己再不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于是分开人群,走到中间,冷笑着说道:“武三思,你可知道这天下乃我李氏之天下,并非你武氏之天下!你在我宫门外竟然就如此口出不逊之言,扬言令天下无人敢为骆先生之家人医病,何人给你的胆量?哼,家母饶恕尔等昔日之罪,又给尔等官做,乃是家母之恩德,尔等不念家母恩德,反而到处横行霸道,有损家母名声,实在是可恨,今日有吾在此,看哪个跳梁小丑胆敢以势压人?”
“你,李显,你好!哼,咱们走着瞧!”武三思见又是李显破坏了他的好事,顿时面色铁青,可是他见李显站在理上,那一对拳头也不安分的朝着自己晃,顿时感到有些心虚,放下了一句狠话,就灰溜溜的离开了,丝毫不管背后传来的阵阵讥笑之声。
却说李显见武三思离去,连忙冲着众人拱手施礼道:“诸公,小王李显这厢有礼了,唉,家门不幸,小王身边竟然出现了这等不成器的亲戚,实在愧对诸公,小王特此带那不成器之表兄向诸公赔罪。”
众人一听原来是周王李显,又见李显赶走了武三思,本人又是彬彬有礼,不由得尽皆心生好感,连忙拱手还礼。
“大王客气了,此事与大王何干?”
“呵呵,是啊,一切都是那武三思横行无忌,与大王没有关系。”
“正是,其实要说起来,还亏得大王赶走了这武三思,要不然我等还真不知该怎样收场。”
……
众人正说着,却见杜审言走上前来,拉着李显的手说道:“一别数载,大王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呵呵,下官素知大王工诗词,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大王今日何不赋诗一首,令下官见识见识大王之才情。”
李显见状,倒也没有推却,只是呵呵笑道:“小王这几年来戎马倥偬,对于诗词却有些耽搁了,倒是乐曲填词却是初窥门径,诸公若是不嫌弃,小王便献丑了。”
杜审言一听李显这话,不由得面色一变,乐曲填词,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此低俗之物如何能够在众多高雅之士面前献丑?可是他见围观群众全都拍手叫好,并且一副期待的神色,更兼他也自诩在这方面颇有心得,便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除了杜审言,其他众高雅之士也都对此不屑一顾,因为在当时,填词毕竟是小道,与唐诗相比,实在有些俗气。
李显自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却实在不愿将那么多美妙的长短句带进棺材里,便决定乘机将这一文学手段传扬开来,他相信有这么多顶尖的文人,只要他的词作不凡,一定会让这个新的文学形式提早流传三四百年。
李显当然对他的词作有信心,因为他相信,这首词作即便是在历史上所有描写元宵节的诗词中,也绝对算的上一篇不朽之作。
所以,李显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开始吟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李显这上半阙词吟诵完,旁观众人尽皆点头不语,尤其是杜审言、王勃这等狂傲之士,却不顾李显的身份,开始评论道:“美则美矣,然则比那武三思吟诵美人之句,境界却不分高下。”
卢照邻和苏味道则含蓄的说道:“然则周王年方十六七岁,以年纪而论,还是胜那武公子一筹的。”
旁观的郭震则是感叹周王毕竟是皇子,虽然多有建功,却是耽于逸乐,看起来传闻应该是真的,这周王因为建功太多,受到武后和太子排挤,被剥夺了兵权,如今也只能以逸乐消遣时光了。
上官婉儿听了却是皱眉,心想着周王这段时间看来是少于专注学问了,这一首词作比起之前的“离离原上草”境界却是差了不少。
李显自然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其实他也知道中人这种反应很正常,因为这首词作最关键的却是在下半阙。
在众人一片惊疑的目光中,李显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缓缓吟诵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词作读完,现场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王勃首先拍案叫绝:“好!能够把乐曲填词做到这种水平,大王不愧为一代文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