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点点头,又俏皮地问老者:“爷爷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干呀?”
老者笑了笑,摸了摸胡须,并不说话。
……
王侠在旁边客栈要了间房,便安顿了下来。每日运功练气,不时写上几幅字来颐养性情,每餐也就是去回雁楼里要上一碟豆腐一碟青菜并一碗白米饭,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每日王侠到那回雁楼,那小二便恭恭敬敬地在一旁看着王侠吃完。待得王侠走了,那老者总是笑眯眯地摸着胡须,有时还会笑着摸摸孙女的脑袋,惹得他孙女一阵嘟嘴。
忽一日,待王侠再来回雁楼时,那小二已然不在了。
就在王侠常坐的雅座上,那老者和他孙女正坐在那。瞧见王侠,老者笑眯眯地说道:“公子何不过来共个桌子?老朽爱热闹,寡淡地方总没什么胃口。”
王侠拱了拱手,也不推辞,坐到了老者对面。
老者叫来酒保,道:“上好酒好肉,我要招待客人!”
王侠摆摆手:“多谢长者好意,但晚辈许久不饮酒了,也有许久不沾荤腥了。”
那女童有些生气,嘟着嘴:“你一个大男人不喝酒不吃肉,羞不羞?!”
老者也道:“不妨就陪我这老头子喝上几杯,我请客做东,如何?”
王侠依然摆摆手:“还望长者见谅,晚辈当真不饮酒不吃肉。”
老者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怎的如此败兴?!”
王侠也不争辩,拱拱手,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老者笑眯眯地道:“好好好,便不喝酒不吃肉了!哈,你这小娃,倒像个和尚哩!酒保,来三碟豆腐三碟青菜!”
他孙女吐了吐舌头,道:“还有三碗米饭,爷爷你忘了!”
王侠笑了笑,也不去问为什么,三人也便吃了起来。待得吃完,王侠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拱拱手道:“多谢长者款待。”又向着女童笑了笑,尽了宾客之礼后,便恭敬离开了。
女童问道:“爷爷爷爷,你平日不是最厌恶那种所谓的君子么,不是一口一个迂腐么?怎么这般看重这人?”
老者笑道:“真君子难得呀,真侠客也难得!好不容易遇上了,自当拜会一番,非非,这种人不多了呦!虽是小事亦有坚持,难得,难得。”
女童吐了吐舌头:“反正我不懂,随你怎么说。咦,爷爷,之前那个小二呢?”
老者笑眯眯道:“似乎是辞了工,回去边耕作边读书去了。”
……
衡阳城中江湖人士渐渐多了起来,都是往衡山去的。
王侠不知师弟们何时到这里,他只知道若是没错的话,在这回雁楼中,他定是能等到令狐师弟的,而后再去衡山城,自然便能见到诸位师弟师妹了。
这一日,他又到了回雁楼,来到二楼,他便知道,令狐师弟要来了。
二楼正坐着个男人和一个尼姑。
王侠目光微冷,解下了背上石条和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