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也是个官场上的老油条,此时听了杨子骞的意见怎会有反驳的道理,微一沉思道:“杨大都督说的老臣是赞同的,但老臣认为同为上京的殷萧明也是不错的。”
洪贞帝听了上官博的意见之后,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试卷。
这才又问向了孙太师,谁知孙太师自孙皇后去世以来,一直很低调。今日更是不肯说明自己的看法,只是道:“回皇上,因老臣孙儿孙学斌也在这次殿试之中,所以老臣自当避嫌才是。”
洪贞帝笑道:“原来这孙学斌竟是太师的孙儿,孙家不亏是教子有方啊!”
孙太师忙跪下谢恩:“得皇上如此夸奖,老臣惶恐。”
洪贞皇帝将手中的试卷都推到了一边,也没有再询问其他人的看法,沉声道:“这次殿试的结果,朕非常满意。朕很欣慰终于看到了一群敢闯敢干的少年儿郎,而不是一群墨守成规、毫无朝气、照本宣科的书呆子。这呈上来的十分试题,各有各的优势,也各有各的不足。依朕看,倒还真是那不满弱冠之年的楚天佑高出一筹,但他的身份着实不适合当这名状元,所以这一甲三人便是湖北安修远、上京的殷萧明及孙学斌三人。”
洪贞皇帝的话音一落,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那文华殿的大学士张华便为楚天佑十分的不值,一直到传胪大典完成之后,张华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和杨子骞套着洪贞帝的想法:“杨大都督,依老臣看,那楚天佑可是难得鬼才,大都督对皇上影响甚大,还望大都督在皇上面前为那孩子美言几句才是。”
杨子骞对张华这样的态度很是疑惑:“怎么?张大人和那楚天佑是旧识?”张华摇头:“大都督说笑了,张某哪里是那谋私之人,只是见那孩子眼神清明,绝不是坊间所传那样,一时间有些感慨又爱才罢了!”
杨子骞撸了撸自己的山羊胡,看了张华良久才道:“皇上是不会错失任何真正有才之人的,大人将那爱才之心放回肚子里罢!”说完,便面带微笑的向宫外走去。
张华能做到文华殿大学士的位置,自然不是那愚钝之人,他冷眼的瞧了会儿杨子骞离去的背影,又往太极殿的方向扫了扫,眼神一转,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却又稍纵即逝。
殿试的结果很快的就传遍了上京城,自然也很快的就传到了黛玉和滕曼的耳中。滕曼气呼呼的砸了一个杯子,怒道:“这皇帝老儿是糊涂了不成,楚大哥如此学识,竟然连三甲都没入,这……真是老糊涂了不成。”
林皓睿扫了一眼滕曼:“滕妹妹又胡言乱语,当今陛下还不到不惑之年,如何能用老糊涂来形容。这话,你在这烟雨阁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那依林大哥的意思,楚大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埋没了不成。要知道十年寒窗,是多辛苦、多难熬的事情。这科举考试是如此重要,怎么能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言论,就毁了一个人的前程。”
林皓睿此时心情也是十分的糟糕,语气不由得冲了些:“就算如此,滕妹妹这样激动又能帮到天佑几分。我们现在连他什么情况都不知晓,如何能再因为自己的不检点给他招来祸端!”
黛玉眉心一动,觉得林皓睿这话说的有些严重,怕滕曼脸上挂不住,忙劝解道:“哥哥,滕姐姐也是担心楚大哥,你这么凶做什么?”
滕曼却丝毫不在意林皓睿的指责,懊悔的道:“林妹妹,林大哥说的对,我是太冲动了,这样只会给楚大哥带来更大的麻烦!”林皓睿听到滕曼如此说,到真心欣赏起滕曼的孺子可教起来,不禁轻轻的笑了出来,出言安慰着:“滕妹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为是。”
“我知道,让林大哥看笑话了!”滕曼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不断的诅咒着这可怕的封建社会,在这没有人权,没有自由的社会里,一切只能向权利看齐。好赖他们这些人还不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民大众,如果真的是那样,滕曼简直不可想象自己能忍耐几天。
“不知道楚大哥去了哪里,真是让人担心!”黛玉悠悠的叹着气,其实她是很不相信楚天佑会被这样的事情打倒的,在她看来,楚天佑是个天塌下来都不会皱眉头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有任何的影响。
“我恐怕是知道的!”林皓睿突然说道,让两个姑娘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一脸诧异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