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程摇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抱文浩:“不行!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你!我会杀掉那个人,会让他倾家荡产,谁都不可以碰你,哪怕一下都不行。”
“龚程!你放开我,凯尔的手流血了!你放开我!”
“不!”龚程的声音里已经出现了水汽,“我不再惹你生气了,你看看我好吗?就看一下我,我会爱你,照顾你,我给你做饭,我帮你买菜,我们在广东买房子,早上我陪你去茶餐厅吃早茶,中午还会为你做饭,好不好?文浩,我后悔的都想去死了,我怎么能那么对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吧,看看我,爱我……不需马上爱我,你只要看着我就好,让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凯尔听不懂龚程在说什么,但是怒气却被两个人拥抱的姿态刺激的升腾,他终于走了过来,准备将自己的天使从那个人的手里抢过来。
“不要!凯尔!你站住!”文浩突然尖锐的喊了起来。
凯尔脚下的步子一顿,神情受伤。
怕两个人真正接触后会打起来,一时间文浩也想不了太多了。龚程的坚持和顽强是块最硬的石头,相比较起来,凯尔简直就是一块柔软的蛋糕,这个时候文浩唯一能够想到并且命令的只有凯尔。
文浩往前走了一步,身后挂着的龚程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他则看向凯尔:“答应我,不要动手,你放松下来,他只是喝醉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的是你。你冷静下来?ok?”
凯尔点了下头。
“好的,过来帮我拉开他,不要打架。”
凯尔再次点头,走了过来。
龚程虽然一副悔不当初的弱者形象,可是心里蠢蠢欲动的猛兽却已经生出了獠牙,凯尔的手刚刚碰到他,他反手一推,就将人给推开了。
凯尔朝后踉跄了几步,看着抬起头的龚程,从身后抱着文浩的那种占有的姿态,让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他冲上前想要将人抢过来,却又无从下手,龚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连成了一体。他用了一次大力,却扯疼的文浩。
“该死的!”凯尔暴躁的低骂,“你伤到他了,放开他!”
“你不抓他就不会受伤。”龚程不为所动,黑沉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凯尔,就像是守护领地的野兽,哪怕战死当场也不会后退一步。
“松手。”
“滚!”龚程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凯尔没有办法,他像是困兽一样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他看了文浩一眼,表情很痛苦,转身又去打墙,嘴里咒骂着,还踢了墙两脚。
文浩眼睁睁看着凯尔在墙上留下血印子,眉心蹙了一下。
他没有喝那个什么fourloko,但是他很清楚酒醉后的行为有着内心深处的投影,凯尔这种行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有暴力倾向吗?
龚程怒睁的眼睛又半闭上了,恢复成了懒洋洋的醉样,那副姿态就像是对手不堪一击,他心中的野兽甚至没有追击撕裂对方的欲·望。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抱住文浩,好似怀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用最温柔最真诚的自己去追回曾经失去的爱人。
他在文浩的耳边低语,絮絮叨叨的说着翻来覆去没有新意的话:“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做番茄炒蛋,会做青椒肉丝,我还会做汤,蹄花肚子鸡汤。我还会学更多的,只要你想吃的,你告诉我,我就做给你吃?我还会按摩,你训练累了,我帮你按摩。我还会为你放洗澡水,你不想做的话,我绝对不会强迫你。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们去旅游,去海边,去深山,你不是想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们去爬喜马拉雅山,我们可以带着帐篷,住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文浩的注意力被迫转移了。
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方歇,他疲惫的枕在龚程的怀里,龚程问他想不想去旅游。
他说:“要不去海边吧。”
“上个月不是才去过?还想去吗?”
“也对,那么去爬山吧。”
“方山?”
“去了好几次了,你想去?”
“不怎么想,你有什么想法?”
“要是有很多的时间就好了,去外省玩玩,爬那种很原始很高的山,我们在树下面露营,帐篷外面点上篝火,晚餐就吃我们亲手抓的兔子,烤半天都不熟,饿得饥肠辘辘的,最后也不管最深处还带着血丝,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个干干净净。”
“呵呵……其实去爬雪山也不错,我抓个雪人给你烤着吃。”
“喜马拉雅山!?”文浩抬头看向龚程,“很不错啊!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想想都很棒。”
“确实,有时间一定要去玩玩。”
“是的。”文浩笑眯眯的靠过去,在龚程的唇上落下一吻,低喃,“有时间,我们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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