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湮惊喜地回眸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人。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虽然没明说,她竟是不敢相信残天羡真懂了她的意思。
得到了满意答复,玉花湮默默地做起乖乖小师妹,抬步就要向门外去找独活回来。
“干什么去?”背后即使残天羡还能话成句,可隐藏在面无波澜下的伤重终究是被没有力气的话音给出卖了。
“我去找独活师兄来给你疗伤!都这个时候,你可别告诉我,我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医术,能对你的伤有什么用!”玉花湮转身匆忙地对残天羡说了这些,就又要大步出门。
可是身后“哐啷”东西倒地的声响止住了她的脚步,她回眸望去,只见果然是不甘她不听命令的人已经坐在了地上。
“残天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赶紧返回他身边去,看着小榻也被他弄倒,玉花湮无奈地想先去将小榻扶正。
但她的手臂已然被脸色苍白的人死死攥住,残天羡也不言语,就是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手。
过了一会,他终于能开口,“你说过的。”
“残天羡,你别任性,我的医术真的不行。”不明就里地,玉花湮觉得残天羡那短短的四个字意思该是意指她对他承诺过“要为他一人学医”的事,所以也便顺着心意这么答道。
“你行。”残天羡坐在地上,连头都渐渐地无力垂下,嘴里还是不肯服输地说着。
“你……”在没奈何于他顽固性子的同时,玉花湮心下居然不合时宜地暗喜,发觉她并没有错会了残天羡的心意。
“你在身边…我…不药可愈……”这是残天羡昏厥之前最后对她说过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梦,更不清楚是不是她疯了,竟会为这话做出有悖于她本能行事的决定来。
……
天晓得她是怎么将残天羡拖进药池的,不过为残天羡的话,玉花湮真的傻兮兮地又陪他在药池里泡一回。
直到听见不速之客的声音自院内隔门飘入,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她才惊觉自己又为了残天羡犯傻,想出药池去收拾一下那个没事作死的人。
“哗啦啦”水声未绝,一只铁镣似的手就将她扯回药池里,而且是某人的膝上坐好。
“残……”玉花湮方要发作,一根食指就点在她的唇边,直到这时,她才听真切,原来除了那她始终没有机会和工夫去整治的女人外,院子里还有别人。
也是这时,玉花湮注意到,一直好似昏厥没有醒来的人,其实只是在闭目凝神?!
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单臂搭上药池边缘,侧目瞪视着一脸平静、全不顾男~女大防的残天羡。
与此同时,门外又传来扰人清净的嗓音。
“太…公子,我玉家真是冤枉的,凭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哪用我们全家付出这般惨痛的代价,来弄走她?”
听见玉沐姿自作聪明的话音,玉花湮就情不自禁地从鼻息中哼出一声,她抬眸看向房门对着的屏风。仿佛只要这样,她就能看见玉沐姿那可笑且自以为是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