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她身边的李妈妈心里暖了许多,慈祥的笑容不禁更深:不论如何,病症是割不断亲情的。小公子还会对梅姑娘笑,是不是说,他的失忆之症是能治的。只是症结在四小姐,并不是他不会好起来。
“吃了公子的蜜饯果子甜了嘴,病自然得好得快一些。”见到玉墨康健,玉花湮当然是喜不自胜,一时间忘了顾忌他人的目光,也疏忽了此时她并不是玉墨的妹妹玉花湮。
听了她这话,玉墨先是跟着笑了一下,而后便立时扶住头蹙眉不展。
观此情景,玉花湮立时慌了神,玉墨身边的商建业亦是如此。
然而,她极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冲到玉墨身边的冲动,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商建业问李妈妈玉墨到底是怎么了。
李妈妈取出玉墨身上的一个药瓶,玉花湮看见那药瓶的一瞬就愣住了。李妈妈直接将倒出的一丸药,喂进已是有些呈显咬紧牙关的玉墨口中,而药瓶则来不及揣进玉墨怀里,顺手塞在玉花湮手上。
手里捧着那莹白美玉的药瓶,玉花湮已和周围隔绝了一般不见玉墨的痛苦模样。她痴望了药瓶一会,就不自觉地拔掉瓶塞,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嗅到药香清淡的一刹,她紧张的心放松了,还好那药香并不若自己的特别,轻嗅之下只是比寻常的药材金贵了许多。
“梅姑娘也懂药?”不知过了多久,玉花湮觉得耳边传来李妈妈的嗓音,侧目看向原本该坐着玉墨地上,却没见到人。
她心下一惊,转盼之时,竟见玉墨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身侧。别的倒是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他的衣摆有些许褶皱。
“妈妈真会说笑,梅姑娘师承雁荡谷,怎么会不懂医?”此时,玉墨见到小姑娘手里仍然攥着自己的药瓶,不禁调笑了李妈妈一句。
“这药是……”因为药材的香气都不是寻常的味道,玉花湮一心祈盼哥哥除了不记得她以外没什么大碍,所以迟疑之间不免问了这话。
“是小神医开的方子,有何不妥么?”玉墨与玉花湮有来有往地闲谈着。
李妈妈站在玉花湮身边,恍然觉得小公子还是小公子,而自己身边的小姑娘不是什么梅姑娘,就是他们家四小姐。
玉花湮摇了摇头,面上似乎是没什么不妥的意思。
但是她心里清楚,但凡动用了这样的白玉药瓶,并不是证明病者身份尊贵,那是证明方子是残天羡开的。由此,她也十分担心,不是极为难解之症,哪里劳烦得到那块“冰针板”?
将药瓶送还到玉墨面前,虽然疑惑、担忧,但是药总放在她手里难免惹人怀疑。
玉墨伸手捻回药瓶的时候,指尖无意擦过玉花湮的手,不由得就是一怔,随即自然而然地问,“手这样凉,可是我刚才发病,惊着了姑娘?”
“哎~不碍的,病的久了,原就是哪哪都没血气,待会回来吃些东西就好了。”玉花湮大而化之地向着玉墨满不在乎地摇摇手,应了她的话,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两声。(未完待续。)